說什麽。
他出去讓人準備了下，專門喚了武鬆和燕青過來負責保護宋公明。
一行人乘坐車馬，往方臘的聖宮過去。
一路上，宋公明掀開車簾，眼睛不斷掃過外麵的街道。
大戰過後，這裏的街道仍舊是死氣沉沉。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還有黑色的硝煙不斷衝天而起，彌漫在街道各處。
不少失去家園的人，目光呆滯的坐在廢墟上。
他們有的躺倒在地上，餓的隻剩下了下皮包骨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有些人壯著膽子，跪在了車輦麵前想要討要一口吃的。
宋公明讓外麵的武鬆給他們取些幹糧，可是發給了一個人，其他人見狀，馬上圍上來一群人。
他們堵住了攆車的路，全都是一副求生的可憐模樣，跪在地上不斷跟車輦磕頭道，“大人，行行好，救救大家吧！”
“大人，賞給一口吃的吧！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求求你了，大人。”
“大人開恩，給一口吃得吧！”
“……”
武鬆看著這些災民，終於明白宋玉嬋說的。
救一人，而救不了天下，乃是婦人之仁。
真正的大仁大義，是要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他手裏的半張餅沒有掰，因為前麵的百姓已經跪倒了上千號人。
這半張餅，哪裏夠上千號人吃的。
路被堵後，武鬆跨馬到車輦旁邊，與宋公明詢問道，“國公，要不要改道？”
“不需要！”
宋公明掀開車簾，從裏麵出來。
當百姓們看到他後，有眼尖的一下大叫了出來，“是齊國公！”
“沒錯，是他！”
“他還有臉出來！”
“是他害苦了我們。”
“我們真不該信他的。”
“他和朝廷的奸臣是一路人！”
“……”
一群百姓，紛紛氣惱的叱嗬。
齊國公宋公明麵對他們，並不生氣，反而下了車輦，給這些百姓跪在了地上。
“國公！”
燕青驚嚇的要去拉他。
他低聲喝止，“莫要動我。”
燕青的手往後縮了下，警惕的看著四周。
宋公明趴在地上，與百姓長喝，“是我宋公明對不起大家，讓大家吃盡苦頭。我宋公明在這裏，給大家叩頭賠罪了。”
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砰的一響，把地板磚都砸的一響，腦袋上瞬間冒出了血來。
百姓們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對不住了！”
宋公明納頭再拜，重重磕了三下後，站起身子上了攆車，衝著前麵的百姓揮手示意道，“大家請再信我宋公明一次，我宋公明一定不會辜負你們。我宋公明以性命發誓，明天一早，一定要你們吃上飽飯。要是我宋公明沒有做到，情願一死以謝天下！”
話已至此，百姓們再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
他們紛紛讓開了身子，衝著宋公明長喝道，“國公大人，我們相信你。”
“國公大人，你是個好官，我們信你！”
“國公大人，您一定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國公大人，錢塘州的百姓就靠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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