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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看著閻十娘那黯淡的小臉，嘴角悄悄的露出一絲笑意。
馬車在城門處放緩了下來，慢慢的行走著。閻十娘聽著那‘滴得滴得’的馬蹄聲，心裏突然好舍不得。
君亦邪，是不是以後就真的在也見不到了？還是說下次見麵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
下次再見到，我應該已經不會再喜歡你了吧！那個時候我應該找到了重新喜歡的人，和他一起開心的過日子……
但是為什麽心裏這麽難受？胸腔裏好像有滿滿的苦要溢出來一樣，讓人痛苦。
“怎麽了，是舍不得嗎？”東方輕聲的說道，沒有點明是誰，是不為尷尬。
“是啊！以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閻十娘的計劃是先好他們去西域，然後到時再忽悠他們一起出踏上周遊世界的路程。這樣下來肯定會花上十幾年的功夫。到時候就算回來了，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東方沒有說話，透過那窗簾的縫隙，他看到光與影在婆娑的樹梢間飛舞。想到了他來的時候，母親那張含淚的臉，想到弟弟那殷切、不舍得眼神，他突然就覺得值了。
為什麽不可以出去，再為東方家撐起一道屏障。這道屏障是要讓皇權都有為之忌憚三分。但是同時也不能讓皇上覺得不安，這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問題。東方突然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活絡了起來，或許自己……可以……
閻十娘將簾子放了下來，倚在車壁上。
“東方啊！你有沒有喜歡過誰？”閻十娘突然問道。
好像東方還未娶妻成家，但是青春期的懵懂誰都會有，就是不知道他喜歡過誰。
“怎麽會問到這個問題？”
東方已從剛才的情緒裏恢複過來，見閻十娘問這個問題，不由好奇。
“就是想問問！”確實是想問問而已，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話題來轉移現在自己那種複雜的情緒。
東方笑了笑，他感覺就算將當年的舊事在閻十娘麵前提出來，也沒有什麽。
“有啊！那人是當年長安侯家的小姐。”
閻十娘愣住了，長安侯是誰她不知道，但是東方的那句“當年的”卻別有意味，也就是說那長安侯現在已經不是長安侯了，要麽是升官了，要就是遭貶了。可是隻要他還在朝為官，那麽東方都可以說出他的職位名號來的，但是東方卻用了這樣的話來說，那就是說他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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