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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婆和金蠶蠱(2/4)

就地域而言,我們那裏其實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輻射圈裏的一部分。


比如土匪,看過《湘西剿匪記》的同誌們也許能夠想象一下我們那裏:窮山、惡水以及刁民。當然,主要是山高路險、交通不暢,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窮了。解放前我們那裏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頭拿著鋤頭和鐮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們平時是在土裏麵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農民,劫道時是閻羅王的小鬼。


這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習慣。


這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習慣。


再比如說蠱毒,有人說這是封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為在我二十二歲之前,我和許多飽受黨國教育的同誌們一樣,是個唯物主義者,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屍、有亂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存在。


雖然,我們家裏這些傳說很多,雖然,我外婆就是一個養蠱人。


在愚昧的舊中國,特別是在偏遠的地方,有很多人沒有受過教育,知識的掌控者和傳播者往往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薩滿教……以及很多少數民族的原始宗教,而這些人則是宗教的傳播者——我外婆是苗寨的神婆。


苗疆巫術裏麵結合了很多魔術、中醫學、巫醫學的內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方,最讓人詬病的就是喝符水——在一種特製黃紙上用雞血、朱砂、米湯和其他什麽東西混合的墨水胡亂塗寫,最後燒掉,用餘下的灰衝水來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個枯瘦的小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鷹勾,嘴巴沒有牙,臉塌了一邊。她她現在有80多歲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輩子,專門給人看香(算命的一種)、治病、驅鬼和看風水,十裏八鄉的鄰裏鄉親還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親告訴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應該是沒得治了。


臥鋪車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鍾了,偏僻小縣沒有公交車,平日裏在鎮上和縣城裏來往的中巴車最遲一班是下午5點半。我火急火燎地找了一輛破爛的出租車,跟司機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在兩個鍾頭之後到了我家所在的鎮子裏。


沒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我05年年初的時候從合肥的傳銷窩點剛剛跑回來,一晃眼,兩年又過去了。而我也從那個時候兩手空空的小子,變得小有身家了。


母親接過我的行李,告訴我外婆沒在這裏,回敦寨去了。


她說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個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裏的井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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