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新官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揚起大刀闊斧,重整警隊。
經過持續三周時間的改造,重案隊麵貌全新,如嚴興之流的警隊蛀蟲已被踢出隊伍,填補空缺的則是沈鴻精心選出的年輕巡警和實戰經驗豐富的職業獵人。
隊裏的老人很不待見這些新人,尤其是那些黑色皮膚的獵人,連辦公室都要分隔,恨不能把他們全部隔離。
獵人們入職前沒有接受係統的職業培訓,再加上“魔化黑膚病”這一謠言廣為流傳,他們在重案隊受到排擠實屬意料之中。
再三請教徐先生後,沈鴻沒有費心費力替黑人警員澄清誤會,因為權力需要製衡。
眼下沈鴻需要的不是一支上和下睦、其樂融融的刑偵警隊,而是一支血性十足、敢打敢拚的虎狼之師。
無論排擠和歧視有多嚴重,黑人警員都不會放棄來之不易的寶貴工作,也絕不會放棄證明自身的機會。
隻要把握好度量,平日裏讓他們受些委屈其實利大於弊,因為戰鬥力就像彈簧,受到的壓迫越多,內心深處積累的怒意越多,戰鬥打響時的爆發也就越是猛烈。
至於黑人警員們受人歧視的心理感受,沈鴻不能感同身受,也無暇顧及。
若有一重案隊能將這定武城的烏煙瘴氣一掃而空,到時再來強調人人平等也不算遲。但現在,沈鴻需要利用重案隊大派係間的矛盾和對抗,才能讓那些不安分的矛頭指向彼此。
如果這些矛頭失去目標,早晚會指向他這個資曆不足、殺人篡位的隊長,屆時沈鴻疲於應對來自警隊內部的明槍暗箭,連重案隊隊長的位置都難以坐穩,更不用想著懲奸除惡,還定武城民眾一個朗朗晴。
看著緩慢向前挪動的石英鍾時針指向“拾”字,沈鴻換上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警服,用發蠟將頭發固定成埃裏克斯·謝爾比那樣的大背頭,然後轉身問道:“怎麽樣?”
新任隊長警衛的羅北風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道:“沒的,帥!”
“嗯,聚英館開擂了吧?”沈鴻接著發問。
羅北風點頭回答:“是,十點準時開擂,如果施師傅能保持開竅期不敗戰績,那他就要連打十六場,算上場間休息,至少打到下午五點。”
“你也是武修,不能去聚英館觀戰,可惜了。”
沈鴻的語氣像是在道歉,羅北風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職責所在嘛!再,我才開了四竅,頂多看個熱鬧。”
“嗯,人到齊了?”
“到齊了,都在大廳等您。”
“你先下去吧。”
揮手讓羅北風離開辦公室後,沈鴻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深深吸氣,緩緩吐氣,胸膛起起伏伏,因為心中藏著驚濤駭浪。
兩分鍾後,沈鴻扶著樓梯護欄緩步走下一樓。
包括羅北風在內六十四位重案隊警員個個神色肅穆,在大廳裏排成方陣。
“敬禮!”
羅北風一聲大喊,六十四隻手臂齊刷刷舉到眉角,六十四雙鋥亮的皮鞋鞋跟相互碰撞,聲音整齊劃一。
沈鴻既沒有官威也沒有官癮,點頭還禮便算是結束檢閱儀式。
除了少數幾個心腹親信,其餘隊員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集合,沈鴻咳嗽兩聲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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