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為這事過來，不然，讓苟會計來就足夠了。九娘，你真要走？”
“是葉少的意思。”九娘笑得很勉強，“今年苑裏兩個季度的盈利增速都沒達到葉少的要求，葉少，還是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所以，要給聽春苑換個管家。”
“既然是葉少的意思，那你就退下去享享清福吧。”爛頂甘深深吸氣，胸膛高高鼓起，接著長歎一聲，問，“九娘，走之前，還有什麽心願麽？”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九娘知道的太多。
葉南風生性猜忌多疑，眼下警署重案隊來了個愣頭青，鐵了心要跟葉家作對，爛頂甘不覺得葉南風會把九娘留給重案隊做證人。
想到這幾年九娘勞心勞力，讓葉南風賺得盆滿缽滿，最後卻落得如此結局，爛頂甘心頭傷感，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九娘低頭思忖半晌，問：“甘爺，您見過大海嗎？”
爛頂甘搖頭，九娘像個女生似的露出真微笑。
“甘爺，我想看看星海。”
“星海，星海，星海……”爛頂甘念叨幾聲，點頭道，“蕭山區有個退休養老的旅行家，聽他年輕時去過唐，家裏有星海的錄像，我讓人給你找來。”
“謝謝甘爺。”
都婊子無情，在這訣別之刻，九娘眼眶裏卻泛起淚花，她微微仰頭，：“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講，但……”
爛頂甘擺擺手：“沒事，你。”
“我走以後，您勸勸後麵那位，苑裏來了新姑娘，未必要打要罵才能調教得好，就算一到晚派人盯著，該跑還是會跑。要讓姑娘接客，就帶她們去巷子裏那些矮門前看看，看看那些男人，那些好丈夫、好父親到了三全巷是什麽樣子。”
“這些姑娘，沒讀過什麽書，心裏信些情情愛愛。讓她們看清世道是什麽樣子，她們就知道道德、貞操全都狗屁不是。”
“要是還教不好，也不用急，收了她們的戶籍本，她們能跑哪兒去呢？那些寧死不屈的，就讓她們去洗衣服，掃茅房，一個月給一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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