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早餐了，謝謝。”薑慕白客氣點頭，問，“石師兄在麽？”
“在，石師兄在練功房。”外門弟子看出薑慕白不願閑聊，識趣地拱了拱手，朝街角包子鋪走去。
薑慕白走到長劍與長棍兩座石雕中間，進門前先喊了聲師父。
丘陽生拄著掃帚瞄了一眼，接著又多看幾眼，點頭讚歎：“不足半月，連開四竅，不錯，不錯。”
薑慕白微微頷首：“是師父教導有方。”
“真會話。”丘陽生撫須而笑，“進門吧，別站這兒耽誤我掃地。”
“是。”
薑慕白與平常一樣，檢查鞋底後跨進聚英館，但這回他沒有右轉去演武場，而是左轉去了練功房。
石山在二樓從前往後數第二間房，房門沒關。
薑慕白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邊輕敲門框。
盤坐在棉墊上的石山熱情招呼道：“師弟，過來坐，哎呦，開耳竅啦。這麽，你傷好啦？”
“是的，多虧了師兄送我的青玉斷續丹。”薑慕白左掌右拳，行抱拳禮，“師兄，我來找您請教。”
先前約好傷勢痊愈後與石山切磋武藝，以技擊之道一較高下，薑慕白話算話，昨晚衝開耳竅，今清早出門吃了早餐便趕來聚英館。
石山哦了一聲，接著像是想起什麽，哈哈笑道：“師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同門切磋嘛，有的是機會，先往後放放，今我去給你找個合適的對手。”
“嗯？”薑慕白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知道血刀幫爛頂甘吧？你在城郊殺的就是他手下弟。”
提起爛頂甘，石山冷笑連連。
“葉家好歹派了個大管家過來賠禮道歉，也算有個法，爛頂甘卻當起了縮頭烏龜，到現在都沒點表示。他手下人對我師弟動手，居然沒個法？他不給我個法，我自然要去找他討個法。我派人打聽過了，爛頂甘這兩跟聽春苑有生意，今肯定要回城裏，師弟，你換身衣服，咱們去三全巷等著。”
“等著做什麽？”薑慕白心裏猜到答案，但不敢肯定。
石山兩眼一瞪：“等著揍他啊！”
薑慕白向來不覺得高調是件好事，他斟酌片刻，問：“師兄，我聽爛頂甘淬體大成？”
石山毫不在乎地擺擺手：“我讓他一隻手，都能把他揍趴下。”
境界相同不意味著戰力相同，薑慕白相信石山沒大話，低頭思考半晌，想到《奇俠傳》中嬴淵的灑脫狂放，忽然改了主意，問：“師兄，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這分果敢讓石山十分滿意，他起身拎起兵器架上的長棍，：“趕早不趕晚，你換身衣服，我們這就過去。”
薑慕白從不優柔寡斷，拿定主意就不會猶豫，換好衣服後跟著石山風風火火往外趕。
吃著肉包和豆漿的施廣聞在庭院裏撞見兩人，好奇問道：“幹嘛去呢，這麽著急？”
“去打架。”石山甩出棍花，笑得異常興奮，“施師弟，你來嗎？”
“廢話。”施廣聞扔了包子，撒開雙腿向練功房飛奔，一邊跑一邊喊，“等著啊，我換身衣服，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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