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子的左耳處,耳朵已經不見。貼著耳根,耳朵被利器整齊割掉。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的跡象,按照道理來,機子已經是元神境界相等的斬虛境強者,不肉身有多強悍,普通法寶很難割傷機子,隻機子這個時候,體內的靈氣在機子受傷之後,應該主動修複傷口。
而現在,機子的傷口,還在滴著鮮血。機子很顯然,把體內的靈氣封印在了丹田之中,就是要保持著傷勢,來到三清觀。
從機島到三清觀,足足千米的水路。湖心島又有新的規定,門人弟子,不準禦劍飛行。機子劃船而來,一路上鮮血橫流,把整件道袍都染紅了。
機子肉身強悍,普通法寶根本就無法割傷機子,看其傷口,很明顯耳朵不是一次割下來的。
這需要多大的意誌,才能夠做到這一步?
陶一鳴被震撼了,機子愛徒心切,用自殘的辦法,饒過其弟子,自己來賠罪!
“四師兄,貧道一開始就誤會你了!”
陶一鳴很是羞愧,一開始陶一鳴就感覺機子太過於寵溺自己的弟子。當機子走到三清觀的時候,陶一鳴甚至本能的去想,機子把自己的底子殺死了。
“這是何苦”
張道然淡然的臉上浮現一絲憐憫,伸手一拂,機子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張道然再次一揮手,機子受傷的耳朵處,鮮血被止住,漸漸地結了痂。
張道然再次一揮手,一絲神秘力量從掌心散出,落在機子的身上。機子身上的鮮血,慢慢消融消失不見。本來成為一縷一縷的頭發,鮮血消失不見,頭發披肩,隨飛飄揚,竟有別樣的風采。
機子雙膝一軟,就要再次下跪。卻駭然發現,自己的雙膝根本就跪不下去。
張道然手段通,輕而易舉的治好了機子的傷口,更是清除了機子身上的血汙。這種手段,看的陶一鳴目瞪口呆,就算是機子,一開始也被驚呆。
既然下跪不行,機子身體微躬,站在了張道然麵前。
張道然輕輕歎息一聲:“品鑒是你弟子,犯了錯誤就要懲罰。這是門規的限製,也是修道者的規矩所在。現在你自殘謝罪,替你的弟子擋災,也算是堵住了別人之口。”
“你這麽做太過於極端,為師一開始就知道你會這麽做,卻沒有出手阻止”
張道然站起身來,手掌一吸,機子手掌鮮血淋漓的耳朵上麵,所有的血汙消失不見。機子的耳朵,也到了張道然手中:“現在起,你這隻耳朵,交給為師。等你修為到了家,開辟了一方世界,到時候借助地偉力,這隻耳朵還是能夠再次回到你的身上。”
“多謝師傅!”
機子再次拜謝。
張道然向道觀外走去,站在道觀西麵的懸崖邊上,臉色再次恢複淡然。看著滔滔湖水,張道然沉默了許久。張道然沉默,機子自然不敢出聲打擾。
“這也算是為師的私心”張道然終於再次出口:“品鑒畢竟犯下了湖心島的門規,理當受到懲罰。廢其修為,趕出湖心島”
機子心中一驚,張道然既然這麽,必然當初就是這麽想的。
隻是師傅的私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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