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舒哼哼唧唧地站起來，一臉痛苦。
其實他心裏一清二楚，這群猴崽子想試試自己。
剛剛清見抓住老舒的姿勢，使老舒的頭部各處呈現空隙，如果受到攻擊，隻能束手待斃；此姿勢之於方士，無異於常人把脖子墊在鍘刀下。
所以在清見看來，老舒是個方士的話，身體中儲存的修習方量，一定會有應激反應，本能地避開危險，他緊抓住老舒的手臂神經主幹，十指分開，搭在各處神經末梢上，老舒最輕微的反應也能感受到，無奈老舒早料到他的打算，他藝高膽大，就算脖子墊在鍘刀下，量幾個小破孩也沒那個本事。
不過他裝得像，驚魂未定，手哆嗦得拿不住酒杯，看來老舒真該去做演員，能成影帝。
連楊建國都以為他吃了大虧，好歹咱也是有藥丸有祖師的人，至於演戲這麽投入嗎？
但老舒卻不這麽想，他隱藏的不是自己，而是祖師的秘密。如果他守護者的身份曝光，那會有多少人為這事嚼舌頭，潑髒水，一千二百二十二個人因祖師而死，就會變成一千二百二十二個人被祖師害死，再過幾天；就會有人說，祖師手殺了一千二百二十二個人；再過幾天，就可能是祖師把一千二百二十二個人變成了人肉包子；再過幾天......。
清見此來，確實是為查訪劉嵐嵐病愈之謎，他早聽說一個叫老舒的人，可能和此事有關，楊建國開始找老舒的時候，和人說過，是老舒救了嵐嵐，雖然他後來有意識地遮掩，但已經晚了。
如果老舒以為，清見這麽容易打消了懷疑，那他就小看了清見。
老舒的手臂神經沒有任何應激反應，但清見知道，並不能由此確定老舒是平常人，雖然這種辦法可以檢查方量，卻不是百發百中，有一種情況例外，因為世上有一個門派的方術，在與無雙界門的方量相遇時，會自然而然使用隱蔽策略，無法感知其應激姿態。
在清見修習方術後，他的師父幾次強調，這個方門是我們的死敵，四百年前兩派祖師曾有過驚天動地的惡鬥，留下了專門克製我們的秘術。
清見問道，那我們有沒有辦法克製他們？
他的師父回答道，當然有，四百年前，我們雖然敗在他們手裏，但是仇敵總要決生死，我們當然一直在尋找克製他們的辦法，我們也有他們的死穴。
這個門派一直掌握著人類轉世的秘密，他們的祖師病態大發，不允許其他方門宣傳和探究，但追尋這個秘密是人類的本能，是我們博取人心的根本，怎能隨他予取予奪。決戰後我們慘敗，隻好發下重誓永不翻案，這雖然是本門的恥辱，但也正是對付他們的竅門。
因為他們也並不相信我們的重誓，他們的祖師是非常狡猾的人，知道不可能就此完結，所以在他們的方量中，除了隱蔽策略，還留下了另一種本能，這種本能就是監視，一旦與我們的方量碰撞，他們的眼睛會監視我們的頭頂，那是方士的要害部位，隨時發起攻擊。
但剛才清見在老舒的背後，他沒有看到老舒的眼睛，前麵人是不是留意了，他也不知道。
這種姿勢再來一次，也太違背常理了，看著楊建國惱怒的樣子，他還不想惹麻煩，方術不能用於常人，也盡可能不在常人麵前鬥方，這是方士的規矩，清見是個謹慎的人。
就算老舒真的是那個方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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