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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看吧(1/3)

顧耀此時躺在醫院裏,身上被醫學器材武裝得很複雜,連呼吸都是以供氧器維持。醫生說,他現在是植物人,可能會在某一天突然死掉,也可能會在某一天蘇醒。顧媽媽坐在他床邊握著他的手,眼淚就像關不上的水龍頭怎麽也停不了。顧爸爸站在顧媽媽的身後,抓著顧媽媽的肩膀,神色哀傷。


段思敏小心翼翼打開病房門,向前走了幾步,呆呆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好兄弟。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穀小冰。


段思敏對於顧耀的意外很傷心,不明白為什麽上一秒還和自己在球場上叱吒、還和自己說穀小冰壞話、還為自己總幫穀小冰跟自己生氣,還說要告訴自己秘密的好朋友怎麽就變成了不會動的活死人了呢,他突然就很恨穀小冰,恨她連看都不來看望,恨她發生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沒有和他說。段思敏覺得暗戀穀小冰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穀小冰就像瓷娃娃一樣可愛,但內心卻是自己想象不到的無情,他決定不再理她了。


他們的青春軌道似乎就在此開始不再相交了。


兩天後,段思敏開始回學校上學了,但是已經不再和穀小冰說話,也不再一起上下學。穀小冰是那種成熟卻裝作幼稚的女生,她很明白段思敏這樣冷落她的原因,她從來不會去主動和別人交朋友,也從來沒和誰說過一句對不起,她就是對什麽都無所謂的人。無所謂顧耀,無所謂段思敏,無所謂錢,無所謂生命。穀小冰是沒有人猜得透的女生,性格是多種花樣的,是冷漠的,也是熱情的;是自卑的,也是驕傲的;是古靈精怪的,也是安靜的。在她身上永遠有不同的她出現。


就這樣子,友誼的線被拉扯得斷了好幾遍,線的端點都隔得好遠,也沒有人想接起來。捏碎了,揉皺了,挽回還是已經不完美了。


如果說2008年尾聲裏令這個校園轟動的兩件大事一那就是段思敏和穀小冰的關係疏遠,二就是穀小冰轉變成了淑女。段思敏和穀小冰都是學校裏樣貌屬上乘的貨色,當然是大家關注的焦點之一。


穀小冰其實沒有變成大家所說的淑女,她隻是不再怎麽說話,她隻是做什麽都開始慢吞吞的,她隻是不再整同學。她的眼睛裏有一些東西,人情不自禁地就感到一種憂傷的情愫,然後,漸漸地身邊圍繞了一層又一層男生。穀小冰不是淑女,因為每當那些視她為情敵的女生欺負她時,她會一巴掌甩過去,或者就是一腳踢,從來都是麵無表情。大家都認為她變了,可隻有她才明白這才是沒有偽裝的自己,這才是不委屈自己笑的穀小冰。


笑,很難受。哭,也辦不到。


經常會在樓梯與段思敏麵對麵的遇見,沒有人打招呼,沒有人微笑。偶爾,段思敏還會故意把路堵住,想讓穀小冰難堪。穀小冰就會用那雙特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的眼睛,直到他讓路為止。那個見到她被欺負的段思敏已經變了,現在的他隻會看著她被那些男生糾纏嘴角掛著嘲諷,眼角透露不屑。


每天穀小冰都會自己從家裏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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