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歇,朱秀英慵懶地背靠在床榻,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看著何瑾的眼神兒裏,真是有萬千說不出的鬱悶。
原本吧,她是想揍一頓何瑾出氣的。可沒想到這小子早就憋著壞,結果現在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也沒心情繼續慪氣了。
於是想了想何瑾的法子,又覺得其中漏洞重重,還是一頭霧水“你說淮安鹽業那麽大的利潤,你光跟那些官紳們吃吃喝喝,就真能混進去?”
“當然”進入賢者時光的何瑾,可比朱秀英還冷靜,隨口答了一句後,又壞笑道“當然是不可能的啦。”
“這地方的鹽商官紳那麽精明又小心謹慎,怎麽可能就因為吃了幾頓飯,便將我引為自己人?”
一聽這個,朱秀英就覺得自己被騙了“那你之前還說得信誓旦旦”
“笨嘛,他們不把我引為自己人,我難道就不會主動貼過去?”何瑾就一把摟住朱秀英,哄著言道“不管再怎麽說,我也是淮安鹽司的一把手。”
“他們此番是提前囤積了不少鹽,但這生意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他們若還想販鹽,怎麽也繞不過我的。”
說到這裏,他就悠悠看著上方的遮幔,繼續道“總得來說,拉攏腐蝕了我,要比幹掉我後,再等來新一任同知要好得多。”
“有了這麽個前提,而我又表現得那麽粗鄙無能。再故意賣他們一個破綻,事情不就辦成了?”
“故意賣一個破綻,然後授人以柄?”朱秀英有些品到味兒了,道“你這人的鬼點子,怎麽一個接一個的?”
“這又算什麽?”何瑾卻不以為然,道“釣魚不就是這樣?首先得有魚餌,隻要不貪心那點餌料,魚怎麽也不會上鉤的。”
這時候,朱秀英就來勁了,輕推了一把何瑾問道“唉,那你打算如何作餌?萬一玩脫線了,釣到一隻鱷魚咋辦?”
“鱷魚?”何瑾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然後就認真地看向朱秀英,半晌都不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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