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何瑾急吼吼地便趕來了衙門。到了簽押房,發現姚璟正斯條慢理地用著早餐。
看著何瑾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姚璟不由知道,這子在州學那裏碰了釘子。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矜笑,何瑾卻已臉色一變,喜笑顏開:“正好兒,著急著趕來,在家裏沒吃飽姚福,來再添雙筷子!”
姚璟臉上還未綻放的笑容,頓時凝固了:這孩子,越來越臭不要臉了啊。真是,看見他就上火!
不過,眼下正好有事兒問何瑾,姚璟也懶得計較這些,開口道:“你在三班衙役和刑房的改革,為師已觀察過了,的確是垂拱而治的典範。”
“如今劉不同也被你鬥倒,為師想趁朝廷未委派新吏目之時,對其他房也進行改革,將權力牢牢握在手中,你覺得如何?”
何瑾夾了一個湯包兒,蹙著眉頭嚼了兩下後,才道:“時機還不算很成熟。如今三班衙役和刑房的運轉,靠的都是衙前街的管理費。鼓山煤礦的幹股,師父又都拿來捐助了四個慈善機構。”
“而改革各房,卻需要大量的銀兩來做後盾有多大肚量才能吃多少飯,依弟子來看,這事兒得一步步來,量入為出,先再改革個軟柿子的禮房比較穩妥。”
著,何瑾的思路便漸漸打開了,繼續闡述道:“如此一來,其他房看到刑房和禮房的不同,必然心往向之。屆時,等冬日嚴寒一過,師父不再被四大機構綁束,便可趁機拿下戶房。”
“待全州的稅賦,盡數掌握到師父手裏,有權有錢那時,還不是師父想怎麽改,就怎麽改?”
姚璟張著嘴大半,都沒把筷子上的湯包兒送進去。
看著麵前吃得有滋有味兒的何瑾,不由有些懷疑人生:這孩子,竟然吃個湯包兒的功夫,便將衙門裏一年的規劃給製定了出來?
而且,這規劃還一針見血、落地可行,簡直無可挑剔。尤其還老成持重、不見絲毫煙火刀戈,簡直就如官場了磨礪了多年的老油子!
反倒是自己,也算一把年紀了,謀劃做事兒卻好大喜功、急功近利。
何瑾雖性子跳脫、行事詭秘,可在正事兒上卻縝密周詳、滴水不漏,師徒簡直有如淵之別。
“那,那好,就依你的來辦”
完這句,姚璟眼珠又轉了轉,想著不能被何瑾如此把控著談話主權,便主動開口道:“昨日入了州學,感覺如何?”
著這話,姚璟才將都快涼了的湯包兒,送入了嘴裏。可隨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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