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不再往下看，急切地看著淩暮雪：“暮雪，你這東西從哪弄來的？”
淩暮雪見他居然識得小篆，倒也很是意外，淡淡地說：“十年前，清華學院內的一個國學大師，名叫郭啟泰，入樓蘭探險，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在樓蘭古城遇害了。”
“郭教授留下的遺物中，其中有一份文獻，是指明留給我的，這一份文獻，就是這一份拓印的篆文，後來我幾次入樓蘭，就是想找到刻著這篆文的石碑或者石壁，可是始終遍尋不見，想想也極有可能被風化消失了。”
鳳吟雪的臉上，也滿是凝重之色：“按照篆文之中所說，這樓蘭古城中，居然出現過陰陽魔，是不是就是類似被九轉生死令感染的人呢？”
崔凶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他說著，苦笑一聲，在臉上擺弄了一下，緩緩取下高分子DNA麵具，淡淡地說：“說實話，我比任何人都想弄明白這其中的秘密，嘿嘿，大家看我這一張臉，人不人，鬼不鬼，說是陰陽魔，倒也當得起。”
麵具背後，崔凶一張臉慘白無比，皺紋很少，最讓人驚悚的，便是他的眉毛，幾乎豎了起來，成平行線向上吊起，眼梢也斜斜向上。
然而，他的嘴角卻下撇成弧形，嘴角的兩邊，長長的獠牙伸了出來，眼睛瞳孔成血紅之色。
一張臉就仿佛白紙麵具上，被頑皮小孩用毛筆畫上這詭異的五官一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陰測測好不可怕。
鳳吟雪和淩暮雪都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臉，兩人雖然都是國術大宗師，心性見識遠非常人可比，但是陡然看見崔凶的臉，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情不自禁地向王小石靠攏過來。
崔凶咧嘴一笑，兩顆長長的獠牙伸了出來，看得王小石也是暗暗發毛，臉上卻不露絲毫異樣的神情，安慰崔凶：“大師辛苦了，等我揭曉了這九轉生死令的秘密，再還你本來麵目。”
崔凶慢條斯理地戴上了DNA高分子麵目，黯然歎了口氣：“成了這樣的怪物，已經不指望恢複本來麵貌，而且嗜殺嗜血的念頭，已經被我壓住，所謂本來麵目，我並沒有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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