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柱子,都顯現出教堂的神聖來。
教堂之中,傳來悅耳的聖歌聲,老狐狸在教堂外麵,抽了一根煙,一直到禱告的信徒依次魚貫而出,方才向教堂裏麵走去。
教堂的過道中,白色的牆壁上,有著不少浮雕,講述著聖經之中的一個個小筆事,線條優美,人物造型栩栩如生。
可是毫無例外的是,這些浮雕都顯得有些陳舊了,畫麵稍稍有些發黃,似乎那些逝去的時光,都濃縮在這些發黃的顏色中。
進入了教堂,老狐狸將煙頭掐熄了。
他看著教堂中央,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淡淡地說:“從京城到南梁,你的老習慣還是沒有改變,每個周日的晚上,你一定在教堂做彌撒。”
所有的人,都已經走光了,隻剩下孤零零的白發老人,好像一棵巍顫顫的古槐樹,身上流露出淡淡的死寂之氣。
但是就這麽一個老人,卻始終讓人無法忽略,他的身上,好像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光芒,讓人無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人老了,習慣就不容易更改,等你到我這種年紀的時候,你也會這樣的,你這麽晚過來,不會隻為了找我聊天吧?”
老頭緩緩地說著,頭一直都沒有轉過來,眼睛一直盯著受難的耶穌,古井不波,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我來找你,是為了楚青龍的事情,你知道嗎?十年前那個人的兒子,已經回來了。”
聽了這話,老頭方才緩緩轉過身來,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老狐狸:“哦……”
老狐狸臉上的神情,很複雜,好像在斟酌著言語,猶豫了一下,才淡淡地說:“楚青龍惹了他,你猜,後果會怎麽樣?”
老頭的昏花的老眼中,綻露出一抹閃電也似的亮光,隨即消失不見,歎了口氣:“你見過她的兒子?”
老狐狸也歎了口氣:“何止見過,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盯著他,把他的破壞力控製在一定範圍內。”
“但是這小子可比王燕如厲害得多,除了身手不及他母親外,心思敏銳詭異,臉皮厚實,可以稱得上高深莫測,活脫脫一塊滾刀肉。”
“楚青龍抓了他的女人,這件事處理不好,你辛苦創立的青龍會,恐怕就要毀於一旦。”
老人看著老狐狸,淡淡地道:“所以,你是幫他來要人的?”
老狐狸長長歎了口氣,然後重重點頭:“的確如此,隻有楚青龍交出那個女人,才可能避免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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