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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迎客的正殿,沈倫端坐,殿中站著躬禮的青年。
“屈白,你要為我排憂解難,不知我有何憂何難?”入鄉隨俗,多年下來,沈倫倒也養出幾分大人物的氣勢。
屈白道:“一憂近,二憂遠。近則為朝堂,遠則為族爭。”
“哦?何解?”沈倫再問。
屈白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白帝城不尊人王,當今子為下,委屈求全,時也,待王朝興盛,若出雄主,必不能忍,白帝城覆滅在即,此近憂。”
沈倫微微側身,作傾聽狀。
屈白再道:“史佚之《誌》有之,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今之下,乃人族之下,白帝城實為異類,人皆懼之、畏之,況城主屢殺貴胄,早有不服者,如有意外,牆倒眾人推,城中妖類,血流成河,百不存一。此遠慮。”
沈倫審視屈白,頗為驚訝,屈白的話,到他心坎了。
沈倫起身道:“先生大才,請上座!”
仲春。
一行車馬駛出白帝城,換了身幹淨白衫,冠玉懸劍的屈白立於車上,意氣風發的向著長安而去。
城頭。
老烏鴉:“城主,你真相信那屈白?”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他若能成,我們少些麻煩,他若不成,該來還是要來。”
沈倫語氣淡然,看了眼空,道:“其實我並不擔心人間,我擔心的是上。”
老烏鴉語氣不屑的:“上比人間還不堪,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他憑什麽管?”
沈倫嗬嗬一笑,老烏鴉的不過是氣話,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上下,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都會這麽想。
青城山。
從白帝城回來,寧封真君壓下山中眾修非論,告誡不得私自尋釁,他會上奏庭,一切由玉帝定奪,眾修稱是。
卻寧封真君的奏折擺到玉帝案頭,這日,玉帝閱後,皺起眉頭,他手敲桌案。
南贍部洲仙家眾多,勢力盤根錯節,水潑不進,著實不好處置。
“沙將軍,去請太白金星,我有事相詢。”
“是!”
門外的大將邁開虎步,盞茶功夫,領著一位白發白袍持拂塵的老仙到來,在簾外道:“萬歲,太白金星到!”
“進來吧!”
大將卷起簾子,太白金星作揖後,邁步入殿,俯伏道:“不知萬歲召見,有何要事?”
“卿家平身,今日召見,乃下界南贍部洲青城山寧封真君奏表,你看看吧!”玉帝將奏折推給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雙手捧起,閱完,揣摩起玉帝心思。
玉帝問道:“卿家可知此妖來曆?”
“臣不知,南贍部洲妖魔之屬,歸真武大帝管,萬歲不如召見真武大帝,問個清楚?”
玉帝頷首,道:“也好。”
不久,身後跟著龜、蛇大將的真武大帝上,龜、蛇二將留在殿外,真武大帝孤身進殿,他看了眼太白金星,然後才朝玉帝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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