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腦袋瓜,統統砸爛?”
皇帝用手指著呂調陽的鼻子,越說越激動,火氣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呂調陽恍然大悟,原來皇帝在這兒等著我呢!還好不是來找後賬的,他隻是想知道這件事的一個孰是孰非而已!
罷了罷了,看來我今天不說出這倆人誰對誰錯來,皇帝是肯定饒不了我了!可憐我當了二十年老好人,裝了二十年糊塗了,看來今天是再也裝不下去了。好好好!我也就豪情壯誌一把,當一回痛快人!
呂調陽抬起頭來,剛才的畏懼和哭腔全沒了,有的是一絲近乎壯烈之悲涼:“皇上!您真的想知道?想聽真話?”
“當然是真話!”朱翊鈞知道差不多了,心裏樂開了花,他本來想再說上一句:“你隻要說出來,朕就賜你無罪!”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還是決定以沉默繼續給呂調陽施壓。
呂調陽見皇帝不說話了,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明顯感覺到了這種沉默帶來的壓力,於是使勁咬了咬牙:“好吧!我說!”
“依臣之見,朱衡大人這封密折為真,王懷遠這封為假!”
“噢?為什麽?”朱翊鈞終於聽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話,他把呂調陽攙了起來,並排在椅子上坐下。
呂調陽半側著身子,但一字一句地說得很清楚,邏輯思維也很縝密:“皇上!朱大人絲毫沒提困難,說明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決心全力治水,以死報國!而王懷遠說的這些,其實步步都是針對朱大人的,他的目的不是治水,也不是賑災,而是想讓皇帝失去對朱衡的信任,即便不治朱衡的罪,也把他調回京城,平息事態!”
“哦?”,皇帝聽出了興奮點,“你說說看!王懷遠說的這些,都意味著什麽?”
“皇上!王懷遠說的三點,全是扯蛋!”
“第一點,說朱衡逼人去當奮勇隊員送死。您隻要派一個人到現場去看看,朱衡帶著這些奮勇隊員抗災之時,他是站在隊伍前麵還是後麵?如果站在前麵,就說明他自己都不怕死,怎麽可能逼人去送死!如果站在後麵,就說明他是真的逼人送死,他正在後麵監督!”
“嗯!有道理!”皇帝頻頻點頭。
“第二點,說他不請示不報告,獨斷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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