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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窟(2/4)

打獵。詹森以前沒有使用過德國手槍,一直使用美國產的勃朗寧大威力自動手槍。他又從櫃櫥裏找到一小盒手槍子彈,約有五十發。


詹森花了一個小時把韋爾斯的所有書籍、信件、證件、文件、日記本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線索,倒是發現了一個生鏽了的餅幹盒,裏邊藏著厚厚一疊現金,估計有幾萬美元。那是韋爾斯先生臨時存放現金的秘密地方。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裝進口袋。他需要錢來裝備自己,以對抗犯罪團夥和黑幫。反正韋爾斯現在也不需要它了。老頭還應該有一支槍。詹森去布滿灰塵的存放雜物的儲藏室裏找到一支曼徹斯特老式獵槍,表麵已生鏽,但還能用。這支獵槍威力巨大,裝彈量五發,硬木槍托,是一支老古董。它可以打死一頭野豬或獅子。詹森又找出一盒積滿灰塵的獵槍子彈。他拿了一個舊工具包,把兩支槍和子彈裝進去。他還缺少一樣武器:刀。他走進再熟悉不過的廚房,打開櫃櫥,挑選了一把鋒利厚實的尖刀。他帶著裝著武器的工具包離開餐廳回到住處,也無睡意,躺在床上努力回憶最近發生在餐廳的每一個細節。


紅楓餐廳通常每晚十一點左右下班,詹森把盤子和餐具洗幹淨後,再把餐廳所有的垃圾都扔到街對麵的垃圾箱,這時餐廳打烊,大家都回家,韋爾斯先生在屋內把大門反鎖,清點完當天的現金後,就去二樓臥室睡覺。謀殺發生在大家離開之後,當時附近也許有人目擊到一些情況。一些經常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吸毒者、皮條客、風塵女子、無家可歸者浮現在他的腦海,警察大概沒有認真向他們調查線索。


前雇傭兵決定這次當一次偵探。第二天晚上,他提著一瓶威士忌,裝作一個酗酒者,兜裏裝著鈔票,這樣隻是為了減少別人的注意。他花了幾個夜晚,詢問了幾十個夜間在附近活動的的人,但一無所獲,而且付出了幾百美元的小費。詹森並不灰心,繼續像隻獵犬一樣搜索。第六天晚上,他看到在高速公路天橋下有幾個流氓正在欺負戲弄一名老年無家可歸者,便上前輕鬆地打跑了這群流氓。這個被欺負的無家可歸者叫米歇爾,年輕的時候是一名管道工,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右手,從此失業,四處流落。詹森以前見過他,韋爾斯經常給他一些幫助。


“上帝保佑你,年輕人,”米歇爾說:“真不知怎麽感謝你。”


米歇爾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行李,其實隻是個舊皮箱,裝著衣服和他撿來的東西。他盯著詹森手裏的威士忌酒,詹森把威士忌遞給他,他饞得咕咚連喝了幾大口,說:“先生,你真是個好人,芝加哥已經找不到你這樣的人了。罪犯和壞蛋到處都是。”


詹森把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塞進他僅剩的左手裏,米歇爾感動極了,雙眼含著淚花。


“先生,我有一點問題想問你,請你努力回憶一下,可以嗎?”詹森問。


“非常榮幸能為您效勞,”米歇爾殷勤地說:“請盡管吩咐。”


詹森懷的希望並不大。他問:“幾天前紅楓餐廳的韋爾斯先生被人謀殺,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當然聽說了,這裏誰都知道,老天,誰會謀殺那個慈善的老頭,可能為了錢吧。”


“你那天晚上在附近嗎,有沒有看到或是聽到什麽?”


“先生,讓我好好想一下。”米歇爾想了好久,肯定地說:“我那天晚上和一位朋友去派克曼公司的廢倉庫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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