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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怪的餐廳謀殺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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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樂意,韋爾斯先生,請您盡管吩咐。”詹森說。


韋爾斯先生大約有六十多歲,滿頭銀發,又小又瘦。他孤身一人,幾年前,他的妻子和兒子女兒在一次旅行中因飛機失事遇難。他隻有在忙碌的工作和嘈雜的環境裏才能忘記失去親人的悲傷和孤寂。他對待身邊每個人都很友好,包括請來的廚師和服務員。顧客們都很喜歡這個和藹可親的老頭。盡管如此,詹森起初還是很討厭這份工作,他每天都要帶著厚厚的膠皮手套,在廚房裏洗著大堆的盤子餐具,常常連續工作幾小時,覺得特別枯燥乏味,難以忍受。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堅持下去,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再說韋爾斯先生還為員工提供免費午餐和晚餐,這樣又可以省下一些開支。不知不覺他已經在紅楓餐廳工作了幾個月,漸漸地喜歡上這裏。韋爾斯先生的善良寬厚深深感染著他。當他的不幸遭遇被韋爾斯了解後,韋爾斯對待他就更好了,。每個周末韋爾斯都會讓廚師另外準備一份可口的食物,讓詹森專門送給他的姐姐,很讓人感動。除了顧客和員工,甚至街區附近的一些無家可歸者和流浪漢也都喜歡韋爾斯先生。餐廳每天都會把客人剩下的幹淨食物和廚房裏快要過期的食品放在幾個大盤子裏,留給幾個無家可歸者,在天氣惡劣時韋爾斯先生甚至會讓流落漢們在他的餐廳長椅上過夜。自從他失去了親人以後,內心十分空虛寂寞,他把那些可憐人都當做朋友。大家都叫他韋爾斯叔叔。韋爾斯先生的善舉連他們教區的神父都自愧弗如。一次,韋爾斯先生把餐廳裏的一堆酒瓶和易拉罐、廢紙箱送給靠撿拾廢品為生的獨眼老查理先生,順便問他:“老夥計,你有沒有見到過那個彈吉他的卡萊爾,最近他好像完全消失了。通常他明天晚上回家要經過這裏吃點東西。”老查理撓著頭發想了想,說:“是的,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也許他換地方演奏了,地鐵站,火車站,公園,誰知道呢?”


他們說的是一個長頭發的渾身髒兮兮的吉他手,他整天都在附近的電影院、超市門前彈奏吉他掙幾個錢,晚上在橋洞睡覺。韋爾斯自言自語嘟囔了幾句,似乎有些舍不得那個以前經常來的彈吉他的朋友。漸漸地,他覺得那些流浪漢朋友變得越來越少了,不知是不是找到了工作或是有了新的住處。他的心裏有些失落,知道自己一天天在變老,內心也越來越孤獨和傷感。


時光荏苒,轉眼一年過去,詹森對餐廳工作已習慣,漸漸淡忘從前可怕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命運再次注定改變。這天中午,詹森像往常一樣,從修車廠下班後,洗幹淨了手,換下油膩肮髒的工作服,騎上自行車去餐廳上班,吃完午餐的客人們留下的一大堆盤子餐具在等著他。到了路口,便發覺不大對勁。兩輛警車停在餐廳門前,不時有警察進出,門前圍著一群人在議論著什麽。詹森忐忑不安地走過去,被一名警察攔住。


“對不起,現在不能進去,”警察說:“裏邊發生了命案。”


“什麽?”詹森大吃一驚,“我是這裏的員工,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老頭,大概叫韋爾斯,被人殺死了。”警察說:“客人進去時發現屍體的。”


“他受了什麽傷,什麽時候被殺死的?”詹森追問。


“老頭頭部受到過重擊,腹部被刺了兩刀,流了很多血,大概是今天淩晨被殺死的。法醫是這麽說的。”警察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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