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端水進來,卻是那個小男孩。見了風雪天,親熱地叫著“風哥哥”,眼中卻是刷刷地掉下淚來。
風雪天知道他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愧然,安慰道:“別哭,風哥哥一定替你娘和你爹報仇。”
小男孩咬牙道:“不,風哥哥,我要親手為爹和娘報仇。”一雙稚氣未脫的臉上,眼神是那麽堅定。
風雪天心中一動,“這多像當年的我啊。”讚賞地點了點頭。
先前在那船上,因為心中充滿了戒心,卻不曾問過他的名字,隻聽其父母喚他翔兒。這時問了才知道,小男孩姓任,叫任遠翔。
“任遠翔?當初他爹給他取這名字時,一定是希望他能像大鵬鳥一樣,能自由自在地快快樂樂地翱翔遠方。現在他的爹卻因為救我而死,讓他成了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唉!”
風雪天望著那充滿仇恨的眼睛,突然覺得肩上又多了一份擔子。
出了房門,正欲去找海靈兒,卻恰好碰到她從海舞衣房中出來。剛打個照麵,靈兒卻是滿臉通紅,低著頭快速鑽進自己房中不再露麵。
風雪天心中費解,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不理自己了。但女孩子家心思總是難猜的,何況是他這樣很少跟女人打過交道的人去猜。猜來猜去還是一頭霧水,隻得苦笑一聲,回到自己房中繼續運功。
海靈兒靠在窗前,聽到風雪天的腳步漸漸消失,一顆心猶是在怦怦地跳著,臉上仍是在發燙。
“如果你真喜歡他,娘就把你許配給他!”海舞衣的聲音還在耳邊一遍一遍地回響。
“誰說喜歡他了,誰要嫁給他了?娘,你為什麽胡說八道?”記得自己當時是跺著腳,又羞又惱,連珠炮似的責怪著娘。
可是,自己真的不喜歡他麽?為什麽他受傷了,自己也感到劇痛?為什麽當他不在自己身邊時,自己的魂就飛走了?
真的不願嫁給他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雖然時刻充滿著風險,但自己的心是那樣的踏實,是那樣的安寧。如果,他注定要回到他師姐的身邊,那自己寧願一個人孤伶伶地終老一生。
“我,我願意!”海靈兒對著窗欞,低低地道,低得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即使如此,臉上的滾燙又一次延伸到了耳根。
先前在房中,海舞衣仔仔細細地盤問了兩個多時辰。母女倆近幾年來第一次說了這麽多的話。自從成滄浪突然失蹤之後,海舞衣的性情突然變得冷酷,常一個人或孤伶伶地發呆,或一個人借酒銷愁。連最疼愛的靈兒也漸漸疏於關心,所以靈兒才會留書溜出海神宮。
海靈兒感受到了娘久藏在心底的那份關愛,所以把這些日子的經曆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當然,海舞衣問得最詳細的,是關於風雪天的內容。
海靈兒娓娓道來,說起兩人一路扶持患難與共,臉上浮現的不是害怕,而是淡淡的笑容。尤其是說到大海上,風雪天明知是死路一條,仍忍受銀針刺穴之痛,趕來營救自己時,眼眶微微發紅,臉上卻滿是幸福。
“沒想到這些天靈兒你經曆了這麽多,為娘一時疏忽,卻是苦了你。”海舞衣眼眶也閃現淚光,輕輕地把海靈兒摟在懷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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