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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王爺的貼身小廚娘(2/6)

嬌姐姐,不會是……南陽王聽到了這些話,故意打你吧?”


袁嬌嬌聞言一想,便知道這小梅是劉家大小姐的丫鬟,一定是接著把這件事報告了主子討巧了——她在南陽王身邊發生的事,南陽王院子裏的丫鬟們根本不會往外傳,南陽王對待貼身的丫鬟們,比對她更過分的舉動多得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沒有哪個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特例出去宣講,更何況榮婆婆早有訓誡,關於南陽王的一切大小事,這院子裏的人都不準對外人泄露,不然少則掉腦袋,多則滅九族的懲罰就等著大家,有了這個訓誡,這院子裏的人對南陽王再有腹誹,也隻是一院子的人裏說說罷了,沒有敢對外人講的。


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袁嬌嬌這個天降之災的風,肯定是這小梅直接傳給那劉家大小姐的。


袁嬌嬌電光石火之間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難怪許多被南陽王逐出的丫鬟會上吊自殺,或者,她們自殺並不是實情,也並非南陽王殺人滅口——以他的身份權勢,犯不著。這倒很有可能是這劉家大小姐落井下石,發泄私憤的結果。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難怪在那池塘邊,劉璧的神情那般胸有成竹,行起凶來有條不紊看起來十分稔熟。原來……她果然不是第一個麽?


這樣一想,再想到劉璧那張傲慢的麵孔,心上驚異的同時,又有些搞不懂這南陽王到底有什麽魔力,讓這樣一個郡主的千金小姐化身成了惡魔,竟然親手殺下人。


想到這些,袁嬌嬌卻不肯叫彩鳳知道實情了——彩鳳知道了,全家幾乎也就都知道了,到時候肯定不會讓她再在劉府當差。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現在真的很看重小廚房那一個月二兩還有多的月錢。


於是她笑著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我是真自己摔的。隻是在花園裏恰巧聽幾個府裏的丫鬟在談論這件事,又不是南陽王院子裏的人,所以問問你可有對人說。”


彩鳳聽了將信將疑,心下又做了個決定。便隻抿抿嘴說:“是我一時說的高興走了嘴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也知道,在外麵不比在家裏,哎……”


做工一個月,彩鳳已經深沉了不少。


袁嬌嬌倒沒有責備彩鳳之意,見她自責,心下又不忍,安慰了她一番,兩人又閑談了一會兒這方睡。


自從開戰,她們流離失所,張玦自然也就沒了聯絡,而那個假書生呼延雲澤——更是遠隔千山萬水——今生還能再見一麵嗎?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睡了。


到了晚上,又下起小雨來,將近年關,建州城屬南方,然而到了年關將近,也是一場小雨一場薄薄的雪,天氣也很寒冷。前半夜下了一場冷雨之後,雲層越積越厚,沉沉的壓著大地,似乎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雨雪。


這個時候,那如今被朝廷和世人談虎色變的南陽王,正披著大氅坐在書房裏,麵前攤著一堆的地圖書冊,披頭散發,神色疲倦,兩眼卻炯炯有神,而幾個將軍摘了盔,挽著袖子,在和他揎拳擄袖的談著什麽。


人前的光輝,常常需要人後十倍的辛勞才能獲得。


南陽王的十萬大軍,如今早已過了晉、冀、青、豫幾個大州,所向披靡,不久就將陳兵雍都城下,文皇被這個逆子氣倒,這次真的生了大病,臥在雍都的皇宮裏,將所有的親信大臣都調動起來,傾一國之力,將五十萬征西大軍陳列在青、西、牧、乾等地,要一舉消滅南陽王。


這是個動亂的年代,各國都蠢蠢不安。


梁國太子回京,章氏一族聯合王、周、李等幾大士族,在朝野內外迅速的形成了以呼延拓為主的太子黨,與其呼延蘭若對峙,珠妃的幾子原本兄弟不睦,但呼延拓回國,嗅到危險氣息的幾個王子迅速拋棄前嫌,表麵看已經聯合成了一家,誓要趕走呼延拓。其他皇子也有原地觀望的,也有暗地裏另有打算的,也有明保呼延蘭若,實際按投呼延蕭齊的,呼延拓雖有母後的親族支持,到底離開了梁國十幾年,勢單力孤,沒有多少人看好他。


縱有看好他的,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去靠攏,而這個呼延拓似乎並不心急,回國之後除了見武皇,便是推病每日請醫延藥,臥倒在府裏,來來往往探病之人他有時見,有時精神不濟也不見,看起來深受秦國那曲山王之害。


呼延蘭若很關心這個皇兄的身體狀況,並一再的揚言,誓要替他捉到那曲山王軒轅賀,替兄報仇。


呼延拓隻命府下士官替他道謝,一病沉屙,竟像再不能起的樣子。


是以,梁國的幾個皇子在呼延拓初回國時的緊張之情如今已懈怠了不少,轉而又各各派心腹大臣不斷的秘密上書武皇,說呼延拓形容憔悴,病體沉重,恐有不測,建議另擇太子人選。


呼延拓小時候,武皇因不甚喜皇後章氏,一並的連這個兒子也不喜歡,故而送到秦國為質子,如今聽說他在秦國被害,到底也心有惻然,派人去找那秦子曲山王軒轅賀也是真心,因梁國這兩年頗動了一些刀兵,暫時不宜與秦國交戰,因見秦國認錯態度好,又承諾了許多條件,便隻想殺了軒轅賀以命換命也就算了,誰知軒轅賀竟半途逃逸。


於是各國通緝。正想另立太子,呼延拓卻又回來了,看到這個從小不長在身邊的兒子,如今出落的豐神俊逸,秀雅出群,不由得便將年輕時厭惡他的心去了一半,轉而是一種做父親的愧疚之意。


如今又見他病了,日日臥在府中養病,武皇更動了一些真情,親自指派自己的貼身禦醫替太子呼延拓把脈用藥。


另立太子的事自然就擱置了起來。


這件事擱置起來別人尤可,其他諸皇子,尤其是公子呼延蘭若、呼延蘭澤、呼延蕭齊等人,這幾年來原本大展拳腳,破費金銀,廣攬人才,又不惜買通秦國宮中之人,聯合秦曲山王軒轅賀鳩殺太子拓,就為了今日的太子之位之爭,鬧鬧穰穰了幾年,馬上要塵埃落定了,這個質太子呼延拓卻突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導致一切都成了泡影。


這是不可忍受的,沒有人不想做太子,沒有人不想做人君,呼延拓剛回國,覺察出父皇不願再提重立太子之事之時,幾個公子憤怒之下幾乎同仇敵愾起來,一起將矛頭重新對準了呼延拓。


想出各種方法來要置他於死地,但這個呼延拓一回來就病倒,哪裏也不去,什麽也不做,就躺在太子府裏養病。卻又讓他們一身的手段有些無處下手。


再堅固的統一戰線時間長了也會鬆懈瓦解,幾個月之後,他們又開始各自為營,明爭暗鬥起來——有一多半人又信了這個太子呼延拓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


梁國鬧鬧穰穰的,因為太子拓的回歸而山雨欲來風滿樓,魏國國君雖然聲色犬馬,但如今聽說聽信了大臣賈的勸說,正調動軍馬,趁著秦國內戰,要來搶一塊肉吃。楚國一向深沉,此時國內安靜的有些詭異,也是不可不防。


如今看起來,倒是梁國還可暫時放心些。


南陽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將兩手托在腦後,微微眯起眼,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掛上一個神秘莫測的笑……


第二日,袁嬌嬌他們還未起床,便看到窗外一片瑩白,這種顏色他們很熟悉。


“下雪了?”彩鳳先一骨碌爬起來推開窗。


果然,院子裏一片雪白,天陰沉沉的,還在不斷的飄落著雪花,建州的雪雖然比不上恒州,雪花又大又厚,但密密匝匝,看起來也很有下大的勢頭。


“又有家鄉的感覺了呢。”連袁嬌嬌都興奮起來,小心的穿好衣裳,受傷的那隻腳已經腫的穿不進鞋子去了,她單腳著地,一瘸一拐的跳到門口,扶著門檻看雪。


“嬌姐姐,今日我幫你請個假吧。”彩鳳看了一會兒雪,跳下地來開始洗臉梳頭,看到袁嬌嬌一隻腳沒穿鞋,腳踝跟小腿一樣粗,便說道。


袁嬌嬌想了想,隻要能到了劉府,她受了傷,在小廚房也隻是擇擇菜,並不用站著上灶,一日不去扣掉不少錢怪心疼,想了想還是不願請假,便說:“我借王叔的拐,拄著去。”


也來洗臉梳頭,對著鏡子又說:“再過兩日就發工錢了,還是舍不得呢。”


這是一個原因,其實另一個原因是,袁嬌嬌也不想待在家裏,家裏隻有王叔王嬸,老兩口自有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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