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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私奔,還要帶個電燈泡!(3/6)

圍著,書生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


在袁嬌嬌看來,書生的目光不像自己剛見時那麽深不可測,讓人不敢直視了。而是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一種純粹的溫暖和明亮,她喜歡看他這樣的目光。


當然,不論是哪種目光,這書生都是非常的俊秀和吸引人的。


袁嬌嬌在許多道含義莫名的豔羨的目光中,伴著書生走到了小湖邊。


安置他坐在了提前搬來的椅子上,她便整理魚叉準備下河捉魚。


小湖邊綠柳垂垂,樹影婆娑,暖洋洋的陽光在清澈的湖麵上灑下一片碎銀,柳樹之側又有大叢的月季花,各種火紅粉白開的嬌豔,湖麵上是各家養的白鵝花翅膀鴨在戲水,不時的在水麵上翻個轉子,肚皮朝天。


袁嬌嬌整理好魚線,將吊鉤上穿上魚餌扔進湖中央,把釣竿塞在書生手裏,讓他替她看著:“你看那線往水裏沉的時候就快點拉魚竿,知道了嗎?”


袁嬌嬌這樣叮囑書生。


書生望著她,微微的挑起一點眉尾,卻是微笑了,微微的點了點頭,這笑容看的袁嬌嬌又一個恍神,上麵是大太陽,周圍是濃鬱的月季花的香味兒,這男子的笑確實太好看太奪人眼目了。


時已至此,這書生已經半數顛覆了袁嬌嬌關於“書生。”這二字的定義。


她挽起褲腿,兩手端著網兜,站在湖水的淺處撈小魚,書生的拐杖放在椅側,他一隻手嫻熟的執著釣竿,一隻手托腮,看著袁嬌嬌在水裏的動作,不時的瞄一眼吊鉤處。


袁嬌嬌撈上來了小半桶手掌長的小魚,便開始沿著小湖摳摳摸摸,她記得這裏常常能見到龜,或者僥幸能捉到一隻。


秋陽在她身上鍍上一層金邊,她的發梢在陽光下顯出金黃和栗色的色澤,雪白的小腿露在水裏,彎著腰,顯得蜂腰鶴背,少女的身姿十分誘人。


“魚簍拿來。”水麵不時傳來啪嗒一聲,接著書生就要魚簍,又是一條巴掌寬的魚被釣了出來,本來是來試試看的,沒想到卻真成了捕魚了,往日見那些老頭來釣,也不見有這麽多的收獲的,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袁嬌嬌也不網魚了,高高興興的抱著魚簍蹲在書生身側,單等著接魚。


“唔,就這些罷,這簍子也要滿了。”一連釣了六七條之後,太陽偏西,湖邊的風吹來已經有點點涼意,書生見袁嬌嬌抱了抱膀子,便不再扔吊鉤,拍拍手靠在圈椅裏說。


袁嬌嬌覺得今日運氣好,不舍得這便回去。但看書生微眯著眼,臉上有了倦色,又怕累著他,畢竟大病初愈,便決定先到這裏吧,開開心心的收拾了東西,說:“改日閑了再來,嘿,比去桐溪釣的還多。”


她先把魚送回家,再來接書生,兩個人慢悠悠的又遛回去……


經過這兩日,袁嬌嬌越發的覺得書生可親,尤其兩人剛剛在湖邊玩過之後,更覺得如同朋友一般隨便了,於是她一邊走一邊開始問他些私人情況。


“你釣魚技術不錯,小時候一定經常玩吧?”


“唔,有時會。”


“你家裏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唔,甚多,兄弟有九個,另有幾個姐姐妹妹。”


“哦,這麽多……你父母養活這麽些子女一定很辛苦吧。”(作為普通老百姓的袁嬌嬌,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吃飯問題)


“唔……是頗難公允對待。”書生慢悠悠的答。


“怎麽稱呼你?你在家不會是排行中間的吧?”袁嬌嬌歪著頭問,她終於對書生的名字感些興趣了,家裏這麽多子女還會讓書生讀書,看起來這家人家的家長也是有些見識的呢。


“我複姓呼延,你叫我雲澤罷。”書生似是沉吟了一下說。


“呼延?”真是很少見的姓呢,她仔細回想也沒想起聽說過。


“嗯,我是我們家的長子。”這個呼延雲澤學著她說話的習慣說。


“哦,那……你的壓力一定很大。”袁嬌嬌同情的看了書生一眼總結道。


長子,底下又這麽多弟妹,家裏人盼望著他讀書出人頭地的願望該是多麽的強烈啊。


“唔——”書生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眼中卻是冷了下來。


袁嬌嬌看書生的神色似乎是想起來什麽不愉快的事,於是也就不再同他閑聊,進了院子把椅子安在廊下,安置書生坐在上麵歇息,她自去收拾豆腐擔子準備出門賣豆腐。


囑咐了書生幾句出門,走走停停的來到流鶯街上,卻見樓記綢緞鋪的門首左側圍著一圈的人,正對著什麽指指點點,人群中隱約可見兩個衙役穿戴的人。


半月前傳言文皇病重,二皇子曲山王軒轅賀即將取代遠在梁國為人質的太子而繼承大統。


亂了這半個月似乎又沒了消息,也不知道老皇帝仙逝了沒有,曲山王立沒立為太子。


如今這街上又一群人圍著官差聚在一起,可是朝中又出了什麽新流言?


袁嬌嬌雖是平民百姓,但對於換皇上這樣的大事還是頗為震動的,因此也緊走幾步圍上去看,攢動的人頭之中,原來是兩個衙役在貼皇榜,袁嬌嬌眼力好,即使站在人群之外,皇榜上鬥大的字她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寫道是:二皇子曲山王久懷不軌之心,為置遠在梁國的秦國太子於死地,鳩殺客居秦國的梁國太子拓。同時趁聖上病危,糾結黨羽挾聖上立其為君,更妄圖篡改詔書,其罪不可赦,收回封地,貶為庶民,永世圈禁。待梁國大使到日,即交付梁國國君製裁。


二皇子曲山王軒轅賀,一向是文皇最寵愛的一個兒子,秦國上下的子民都知道這一點,如果不是這樣,當年送到梁國為人質的皇子就不會是太子軒轅鐸了,秦國與梁國同是這十三國中傲視群雄的大國,為互相取信,每代君王都會互派皇子到對方國家教養,以為人質,互相牽製、和諧共處的意思。


當時文皇老軒轅和梁國武皇互換皇子的時候,武皇隻有一個兒子,皇後所生的呼延拓。文皇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皇後所生的軒轅鐸,一個是當時的文妃所生的軒轅賀,就是這個曲山王。


為人質,尤其是到梁國為人質,當然是比較不受寵的兒子首先被選到,所以從那時就可以看出,文皇至少愛軒轅賀比大兒子要多。


派出的兒子都被冠以太子的稱號派到鄰國去,大概之後文皇還是愛軒轅賀愛的比別的兒子多,所以他才敢這麽恃寵而驕,在文皇病重之時露出迫不及待要即位的架勢。


他大概不知道,在一個皇帝死之前,他最忌諱的事兒就是有人惦記著他的皇位,這個人就算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況且文皇年紀確實還不大,四十五六的年紀,如果身體好,皇位還可以坐很久,所以,曲山王是非殺不可了。


在秦國做人質的梁國太子拓死了,梁國卻沒有什麽動靜,這倒也奇怪,難道隻是在等著秦國表態?


袁嬌嬌對這些並沒有深思,她隻是忽然想到家裏的那個書生,也就在剛才,他告訴她他叫呼延雲澤,他也姓呼延呢……


呼延這個姓難道是梁國獨有的?他是梁國人?


感歎著皇家的無情,袁嬌嬌麻利的賣了一筐豆腐,在鎮中心又遇到幾隊新兵,都是近日招募的,據說朝廷要擴充軍備,專門征募一些十八九到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調到別的州去進行訓練。


要說秦國這些年的國策,袁嬌嬌老早聽她爹爹說過了,就是向東進向東進再向東進……


與梁國的國策正好相反……


此外還有一個楚國,三國鼎足而立,分別占據中原三處絕佳之地,其他十國星羅棋布一般環繞在這三國周圍,大小不一,各有特色,這一十三國如無特殊情況,每隔十年就會舉行一次會盟,會盟主要是協商一些一兩個國家之間很難解決的問題,每次會盟會選出一位盟主,這個盟主自然是某一國的國君,盟主有權利製定一些特別有益於某些國家的條約,這些條約的內容包括通商、邊界、戰俘的處理方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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