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洛雪(3/6)

的賊船。


“凡夢哥,你上來睡嘛!”洛雪趴在床上,朝我招手。


“不了,我在地上睡習慣了。”我一邊鋪席子,一邊回答她。


“凡夢哥,上來睡嘛,我想和你聊聊天。”軟軟的聲音,撒嬌的表情,我無法抗拒。


我把席子鋪在室友的床上,和她頭對著頭睡。


“凡夢哥,我聽我楊叔講過你的故事。”


“是嘛,老楊是怎麽說我的。”


“他說:‘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癡情的人啦!’”


“不會吧?”


“他說自從顏婷和你分開後,你就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把酒戒了,他說你說就是因為酒害得你把顏婷弄丟了。”


屋子不是很黑,窗外還有對麵小區的燈光。室內除了電風扇呼啦呼啦的聲音,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你為什麽會愛上我?”綠綠的草地上,顏婷和我十指緊扣,麵對著麵。


“為什麽會愛上你?”我抬起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沉思了會繼續說。“因為我的心是這麽告訴我的啊。”


“油嘴滑舌。”顏婷故意皺了皺眉,翹起嘴角。


“要不然咧?”我在她的臉蛋上親了親。


“凡夢哥,你怎麽了?”洛雪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假裝淡定地問:“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你想追我?”洛雪怪笑道。


“小丫頭片子!”我在她的頭上敲了敲。


“不過以前倒是有個男生對我表白過。”洛雪輕鬆地說。


她的輕鬆的話語,讓我覺得非常的羨慕。一個人如果能夠這麽平和地去麵對過去的感情,她就不會被過去的感情所困擾了。因為想得太多,因為放不下,所以午夜夢回,總是會對月垂憐,獨自流淚,黯然神傷。


“然後呢?”


“然後?”洛雪頓了頓,繼續說。“他向我表白之後,我就問他:‘你為什麽會愛上我?’,他回答:‘因為你很漂亮。’我就說:‘你這個答案我不滿意,咱們就有緣無分吧。’”


“就這樣?”


“就這樣。不然咧?”


“不然我就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嗬嗬嗬。”


淡淡的燈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們的臉上。一切都是那麽的寧靜,感覺就像是已經成為永恒。愛上一個人,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愛上呢?這個問題誰能說的清?誰又能道的明呢?有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有沒有一個無限接近於標準的答案呢?我想,當一個女生這樣問一個男生的時候,也許她並不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也許她也不是非常肯定這個男生究竟愛不愛她她愛不愛這個男生吧?愛這件事,終究是一件非常玄妙的事情,估計造物主在造人的時候也不曾考慮到會有這麽樣的一個問題出現吧?人類一切苦惱的根源大多來源於此。若是能青燈古佛,木魚晨鍾,也許這一切的煩惱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洛雪,我明天要去上班了,所以接下來我就不能總陪你,你自己想去什麽地方玩之前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我說。


“沒問題。”洛雪眨巴著大眼睛,淡淡的燈光下,水汪汪的,像是一潭幽靜的水。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搶先說了出來。


“什麽事?”我疑惑地問。


“不要叫我洛雪,也不要叫我大美女,要叫我雪兒。”她用非常鄭重的語氣說。


“答應你了,大美女!”我答。


“叫雪兒!”


“洛雪大美女!”


“叫雪兒!”


“你真麻煩,好,雪兒,晚安。”我表示無奈地投降了。


“晚安,凡夢哥。”


淡淡的燈光,刷在玻璃窗上,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這個夜晚,陪在我身邊的,多了一個美女,她不讓我叫她洛雪,也不讓我叫她大美女,她隻讓我叫她雪兒!


“徐哥,昨天有沒有簽單的?”我低聲問坐在我旁邊的徐哥。


“沒呢。幹咱們這行的要的就是耐心。”徐哥回我。


“深有體會。”我大幅度地點著我的腦袋,說。


“小丁,昨天過得怎麽樣?”胡哥的大嗓門穿破了空氣,直接刺進我的耳膜裏。


“還能怎麽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苦笑著回答他。


“感受頗豐啊。”辦公室裏炸開了鍋。這種話題,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等效簽單能夠提高大家情緒的。


做房地產的,也隻有在簽單的那一刻才會覺得幸福。平時,就是無窮無盡的重複,裝孫子,扮狗熊,求爺爺,告奶奶,睡眠無足輕重,吃飯可有可無,一顆心三瓣用,一瓣給業主,一瓣給客戶,另一半給公司,卻沒有一瓣是留給自己的。勞心勞力,工資沒有保障,生活沒有保障,活一天,過一天,算一天,沒有明天,沒有未來。努力了所有的時間,走到最後才發現,真正的成功多數是靠運氣。客戶有可能通過你的牽線搭橋私底下就和業主交易了,麵對這樣的情況,你還隻能咬碎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除了詛咒他生的兒子沒有p眼生的女兒天生光頭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一不留神,勞心勞力了幾個月,就會在一瞬間化作泡影。而且,公司的領導隻看結果,從來都不會聽你的過程,你沒有簽單,你就沒有工資,沒有工資,你就得挨餓受凍,就得打光棍,就得嫉妒,就得心裏不平衡,就得想發泄,就得罵,就得哭,讓人聽見了,看見了,還說你是神經病,二百五。誰也不會同情一個失敗者,誰也不會關心一個失敗者,失敗者沒有尊嚴,沒有地位,沒有申辯的能力,沒有話語權。也因此,在房地產經紀公司實習的這段時間裏,我看到的,聽到的,除了勾心鬥角,就是爾虞我詐。談論女人的時候,一個個聊得比親兄弟還要親,涉及到房子的時候,一個個正襟危坐,噤若寒蟬,如臨大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還記得,我剛剛實習的那幾天,習經理讓徐哥帶我一下。因為沒有基本工資,加上徐哥的業務能力,所以習經理的初衷是讓我搞一點傭金,維持我暑假的基本生活。初衷是好的,徐哥答應的也很豪爽,隻是,事到臨頭,實際情形卻不是這樣。


“小丁,這個客戶很重要,你初來乍到,說了什麽不對的,我怕談不成功,所以這次你就別去啦,下次有合適的我再帶你去。”


我能怎麽說?表示抗議?我腦袋沒有被驢踢。表示不滿?誰會在意?痛哭一場?神經病吧。罵他?傻了吧你。


我隻能笑著回答他:“沒事了,徐哥,祝你成功!”


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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