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1/3)

司寇大人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從馬車前簾的隙中看到兒子寬厚、挺直的後背,臉上綻開一絲微笑。


姬溺從禚地回國之後,先進宮向魯侯回複王命,細述了先君夫人在行宮的近況;他回到家裏也不用午膳,直接到姬揮的書房中跪下,懇求父親出麵向先君夫人提親。


姬揮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孽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先君下葬不足一月,你就要求娶先君夫人?那個妖女與齊王私通害死先君,你不為先君報仇也就罷了,還被她迷惑至此!你可是中了她的妖術?”


姬溺不語,隻是連連叩頭。姬揮拂袖而去,半日之後歸家,見姬溺仍在原地跪著。


姬揮悲從中來,欲哭無淚;夫人中年病亡,隻生這一子;他與夫人感情甚篤,未再娶正妻。侍妾們也沒生出庶子來,他全部的希望都在溺兒身上。兒子已過而立之年,遲遲不願娶妻,原來心中早就覬覦君夫人!


他無奈地在書房中踱步,忽然想到:夏侯威對他步步相迫,依靠的不就是宮中有一個牙公子是他夏侯家的外孫?夏侯威有三個兒子,個個都在朝中為官。反觀自己,隻有姬溺一子。


先君是他的侄兒,又是在他的謀劃下登上王位的,在世之時當然倚重於他。現在先君已離世,新君知道衛妃與他合謀傷害過先君夫人,故對他不喜。


倘若溺兒娶了那妖婦,便拉近了新君和他的距離。親上加親,他的權勢何其穩固!看那夏侯威還敢奈何於他!


姬揮想到這裏,沉聲讓兒子起來:說是為了成全兒子,他便舍了這張老臉,任由別人笑話去罷。


姬溺又驚又喜,也顧不得歇息,連聲讓侍衛備車!


司寇大人急忙將他止住:“溺兒,天色已晚,冬寒地凍,此時如何能出城趕路?明早再出行吧。”


姬溺用過晚膳,獨自在寢房中踱步;他回憶起夫人當年身著一襲紅衣、風華絕代,緩緩行走在華陽宮的甬道上,六宮粉黛黯然失色的場景,不時地笑出聲來。


夜深後他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又擔憂起父親一向與夫人不睦,夫人進門之後可願給父親奉茶?姬溺思前想後,居然徹夜不眠。


姬揮父子臨近禚地的時候,靈兒正在為一個受了寒濕、雙腿腫脹的農婦做艾灸。


在陽陵泉和足三裏穴上灸完最後一柱艾絨,她給婦人喝了一杯溫水。囑咐那婦人的丈夫不要再讓病人雙腳受寒,切勿再沾冷水;那木訥的男人連聲應著。


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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