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月兒愉快地跑到媽媽麵前撒嬌。
夏伶紫蹲身緊緊地抱住她,如同冰冷徹骨的人抱著最後一絲的溫暖。
她說自己不舒服,飯也沒吃,在臥室裏坐了一下午。
腦子裏空空的,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她已經因為自己也沒弄明白的原因流了一天的眼淚了,此刻再也沒有眼淚可流。
慢慢地,她環顧著這個臥室,窗戶上還貼著已經褪色的“喜”字,在當地的風俗,“喜”字是不能撕下來的,隻能等它自然掉落。
一轉眼,自己已經在裏麵住了三年,裏麵的每件家具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的,裏麵的每種裝飾都是自己親手布置的,裏麵的每寸空間都被自己天天擦拭得幹幹淨淨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像個笑話。
晚飯飯菜上桌的時候,陳悅回來了。
陳悅今天如同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異常。
“今天上班都做什麽了?”夏伶紫問道。
“還能幹什麽呀?看報紙,看新聞,幹點單位的正經事,一天就過去了。”他一邊吃飯,一邊無所謂地回答。
夏伶紫這才發現,原來他說謊的時候,居然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哦。”
“媽媽病了。”小月兒重複著奶奶告訴她的話。“我們不要吵她睡覺吧。”
奶奶立刻嗬嗬地笑起來。
“你病了嗎?”陳悅抬頭問她,語氣平淡得如同問:你吃了嗎?
自從夏伶紫被綁架之後,他一直都是這樣,不冷不熱,從不主動找她說話。最初,夏伶紫以為他是因為沒有在綁匪麵前站出來而心懷愧疚。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
他不再說話。
陳悅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到最遠的臥室去關上門接聽了。夏伶紫這才發覺,最近,其實他經常這樣,隻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因為客廳裏經常開著電視,加上小月兒的鬧騰聲,接聽電話是經常需要避開的。
而如今,並沒有開電視,小月兒也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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