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隻有我自己才能救我……”
鍾銘知道田野壓力大,平日看到他默默地,勤奮地翻書做題,挺堅強的小夥子,沒有想到他內心的脆弱。
“我的傷疤,我知道它的痛楚,我常常黑夜裏整宿舔舐膿血的傷口……”
鍾銘眼有些濕潤。
“你是男人麽?”鍾銘並未直視他。
“生理上是男人,精神上不是。”
周圍的老師抿嘴暗笑。田野也覺出失言,哭笑不得,淚眼朦朧:“老師,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鍾銘沉思良久,直視他:“你父母離婚時,你十歲,家庭破裂了,你覺得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沒有。”
“你缺吃少穿,沒錢讀書,怕了,撐不下去了?”
“沒有。我十四歲就到大連、上海流浪。”
“那麽支撐你的是什麽?”
“我能自食其力,我能找到父親。”
“十四歲有信念,能支撐得住的事情,十九歲倒不行了!”鍾銘諷刺道。
“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初二時,麵對別人的欺侮,你能咬硬牙苦練武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能撐住;你前幾個月外出打工,麵對別人的不解,各種壓力,你能挺住;失去父親,痛苦之餘,你咬牙也停了過來。難道考學比前麵的苦難都重?”鍾銘疏導道。
“沒有。”
“這就對了。俗話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高三是人生的一道重要關口,勇者都要經曆,經曆了這煉獄般的生活,以後的人生就如履平地。紅軍經曆了幾十萬敵軍的圍追堵截,經曆了爬雪山過草地的兩萬五千裏長征,還有什麽困難可怕的?勝利的曙光就在前頭,想不成功都難啊!”鍾銘語重心長。
“我明白,可……”
“我今天並不是批評你。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並不是每個人都事事如意,人的情緒也有周期,情緒低落時,怎樣調節自己。春天到了,陽氣上升,人易急躁,加上知識麵廣且深,總覺能力不夠,還有好多東西沒有記住,浮躁壓力大,這是高三學生的通病。誰堅持住了,誰就是勝利者!”鍾銘緩慢地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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