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人員是外行，馬璐是不懂內幕，訪談做的不倫不類。一會兒談紙張的巨大浪費，一會兒談教輔書多引起學生不滿。其實黑幕的動因是利益驅使，因此省市的校本教材，顯然買通了高官，要不就不會定出殺人價，指令性攤派。區校的很明確，每年校長出國遊，副校長全國遊，全是新華書店買單，另外有私下回扣，詩經說得好：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懸獾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鍾銘隻是耳聞，具體操作他也不知。組裏也給學生訂報紙，級部提成，剩下的歸組裏經費，一年裏也喝十次八次酒，皆大歡喜。
“女兒成了名人，爹爹受了連累。”袁嘯天笑得陰陽怪氣。
“涉及不到咱們吧。”小吳班主任驚慌失措。
“打老虎也打老鼠。心中有鬼吧。”袁嘯天洞察秋毫，“中午請我吃飯，我出一招，幫你逢凶化吉。”
“趁火打劫，我有什麽鬼？”小吳掩蓋。
“我知道的你賣過字典。現代漢語字典，新華書店賣五十四元，你賣二十一元，小攤批發才十二元，你說你賣了多少本？還有古漢語常用字字典、英漢牛津大字典、語文基礎知識手冊、數理化公式字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海藝大酒店這標準也不行，至少在海藝吃喝嫖賭抽一周才行。”袁嘯天嘴下不留情。
“那是級部校長們幹的。”小吳不怕，他隻偷賣了幾本字典，賺了七八百元。
“吔，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世道。小吳，他們是無期徒刑，你是緩刑，至少警示，考核三等。”袁嘯天就像是法官，在宣判。
“打死我也不說。”
“那由不得你！檢察院的手段多著呢，餓飯、不讓睡覺、拿個桶扣在你頭上敲……滋味生不如死，還不如交待了痛痛快快的死。現在這些黨員，不用動手，熬上三天，乖乖地交代，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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