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月
1一飛衝天
元旦文藝匯演一波三折。
傳統做法各班準備節目三個，上午匯演評獎，下午放假。後來演變為上午上課，下午匯演，每班一個節目。再後來演變為全天上課，最末晚自習各班舉行一個元旦班會。今年高一高二如期舉行，高三免談。工作安排一出來，高三學生嘩然，尤其B班，也就是普通班，換句話說考學積極性不大的班，先是對班主任起哄，後上訪到王子騰主任處，被強硬拒絕，又集體告狀到校長處，校長支持王主任工作。個別學生電話打到市教育局，信寫給市長，告狀學校違反國家政策不放假。市長過問，市教育局命令學校放假。學校折中，為了討好學生，高三每班一個節目，元旦下午舉行文藝匯演，並邀請市電視台錄像。學生積極性空前高漲。
這事半月前布置給班長，呂一鳴熱情重視，可胡大海之類的埋怨不過癮，說什麽文藝匯演是女人的事情，男人是踢球的，來場足球淘汰爭霸賽，消極對抗。下午課前演唱，東倒西歪，南腔北調，正好叫鍾銘路過碰上，立馬叫停。說唱就正兒八經的唱，要麽就別唱。
第八節自習課，呂一鳴開班會。說：“老班為這事上火了，說我們班風拖拖拉拉，不是正規軍，是戰場潰敗下來的散兵遊勇！唱的歌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牙疼，專門哼哼。沒有朝氣，暮氣一片。老班還說，唱歌能反映出一個班集體的精神氣質、凝聚力、向心力。老班讓我回來統計誰不願意參加，如果達到六成，集體棄權！誰？請舉手。”
班長呂一鳴的最大優點，就是能替班主任排憂解難，能震懾住同學，當然是借助班主任的威勢，但大多以理服人，顯得民主。
唐戈轉身看了看其他同學，做個鬼臉。她這個鬼臉可以解釋為想舉手又不敢舉手觀風望火的神態，有人解讀為唐戈是語文課代表鍾銘的心腹安插在同學中間的特務機構的監視行為，要不班級同學之間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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