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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
“嗯？”葉悠然一愣，像是沒有聽清，猛地抬眼看向上方。後者半垂著眸眼，絲毫不敢看葉悠然，隻是緊抿的薄唇顯示了他的緊張，覺察到葉悠然的視線，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道：“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可以考慮一下。你如果想走，我……會想辦法。”
“……”
葉悠然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從蕭莫風臉上移開。
隨即，移向不遠處的一點，眸中沒有什麽焦距，“我不可能離開……”在她能夠把淩曄的魂魄帶回去之前，她不可能會離開。如果她離開的話，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如今的淩天夜對她縱使再壞，那隻是他不認識她，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又如何保證他能夠真心的對待。
所以，她不願。
縱使，心裏有根刺越刺越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蕭公子，我不會離開這裏。而且，你真的想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整個狐族嗎？你有你的使命，而我有我的責任，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會離開。”他需要她，如果她這個時候放棄，那麽無論是她，亦或是他，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蕭莫風也有些猶豫，冷風魚貫而入，腦袋清醒了一一些。
腦海裏閃過當初阿爹離開狐族時對他說過的話，心茫然若失。如今想要讓她離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讓她進宮完成自己的使命。可如今看到了妖王的態度，他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妹妹推入這個火坑嗎？
蕭莫風心裏的天平在親情與某種他此刻也分不清的情感之間搖擺不定，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可……
為什麽心裏像是有某種東西在漸漸地消失，告訴他，自己會後悔。
“不要再多說了，就算是你願意，可你的妹妹蕭媚影也不會願意的。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害了他們兩個人，那麽我這一生都不會心安的。更何況，我也不想離開這裏……”即使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隻要能夠救回淩曄，無論是什麽樣的苦難，她都能夠忍受。相較之淩曄當初所受的苦，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麽。
葉悠然有些赧然，自己方才竟然生了放棄的想法，這樣的自己，真該死。
想到這，葉悠然的目光更加的堅定：“蕭公子，就按照我們當初說的辦吧。我心意已決。”
“……”蕭莫風沉默了下來，久久地凝視著葉悠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當初……做錯了，我不該把你拉入這個漩渦的。”如果當時知道妖王就是你要找的人，我絕不會……
咬著牙，蕭莫風的心像是梗著什麽，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
即使知道了自己當初的目的，卻依然選擇原諒，她就像是一個璞玉，而自己原本可以是那個雕工，重現她一身的絕色，可自己偏偏手指受了傷，等他終於傷好了以後，卻發現，她已經不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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