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英年早逝，想必他也會有許多知音的。”
“那依莫先生的意思，我的畫……”
“世上的畫有千種萬種，但隻有屬於自己的那一種才是最獨特的，你繪畫的功底深厚，但少的是自己獨有的完善的風格以及更為深刻的意蘊，而且切記不要學‘伯牙斷琴’，那樣會很累的，如果可能的話，像小言那樣，去看看這世間萬物，去體味一下眾生百態，這對創作是大有益處的，我和你的那位林老師雖然畫風不同，經曆也不同，但都認同一個道理，那就是：見眾生萬物者繪天下。他希望你能成名沒有錯，我更希望的是你能與眾不同。”
莫清雨的一番話讓程羽不能完全明白，但他知道兩位長者都是從不同方麵為自己著想，也許自己真的見的太少了，視野、思想還不夠廣闊、深刻。
臨走時，程羽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幅梵高自畫像下的幾行小字：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當我畫一片麥田，我希望人們感覺到原子正朝著它們最後的成熟和綻放努力；當我畫一棵蘋果樹，我希望人們能感覺到蘋果裏麵的果汁正把蘋果皮撐開，果核中的種子正在為結出果實奮進；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如果生活中不再有某種無限的、深刻的、真實的東西，我將不再眷戀人間。讀著這些文字，程羽發覺自己目前在做的隻是“坐而論道”，比起花太多的時間在作畫上，他更需要的是去尋找去探索生活中那種無限的、深刻的、真實的東西。
若在以前，程羽為這種事來找莫清雨，莫清雨也許會痛斥一下林海峰也說不定，然後鼓勵程羽堅持自己的信念，繼續走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可現在他沒有這樣做，這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與言子軒有關，當初，言子軒離開時曾對他說自己一直以來隻要是認為正確的事情便會堅持，決不妥協，可是現在才發現這樣的固執可能會毀掉一個人，對與錯也隻是一朝一夕，一念之間的事情，若是能讓一個人愛惜自己，不再苛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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