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黃老師，你起床了嗎？把我的衣服遞過來好不好？”
剛才一番折騰，希特拉早就沒了人形，散了架一般，攤在了床上，活像一條死了沒埋的老狗。
這時候聽見張子伊叫他，迷迷瞪瞪擦下床，取了衣服，鬆鬆垮垮走過來，邊順著門縫往裏遞著，邊說：“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放不開的？真有些冥頑不化了，小古董一個。”
“不行，這是兩碼事兒。”張子伊說。
“啥呀，都已經那樣了，還有啥呢？”希特拉賴笑著說道。
張子伊穿戴齊整後，抖了抖精神，開門走了出來。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明晃晃的晨曦塗抹在闊大的落地窗玻璃上，擠走了房間內所有的夜色。
希特拉穿好了衣服，一臉憔悴走了過來，雙手端著一隻玻璃杯，遞給張子伊，說：“夜裏幹燥，喝點水吧。”
張子伊接過水杯，眼睛盯著杯中嫋嫋升騰的霧氣，低聲說：“黃老師，就這樣好嗎？我做得不好，但已經盡力了。”
“子伊，你怎麽會這樣說呢？”
“黃老師，我沒有其他意思，真的。”
“那以後呢？咱們……咱們之間會……會走到一起嗎？”
沉吟片刻，張子伊咬咬嘴唇，說：“黃老師，您不要想太多，我隻不過是您的學生而已。”
希特拉急了，瞪大眼睛，責問道：“張子伊，你是在敷衍我嗎？是在演戲對不對？我可是投入真情的！”
張子伊放下水杯，拿起自己的書包，從包裏取了論文草稿，遞給希特拉，說：“這是我的畢業論文，拜托您了！”
希特拉接過來，嘴裏嘟囔著：“我可跟你把話敲明了，這與論文的事毫無關係！那隻是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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