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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殘心冷冷瞪著她，“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嗎？”
淩霜心中忽然閃過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當年的厲妝紅，長袖善舞巧笑倩兮。當年的厲殘心，唯我獨尊傲視天地。
而她淩霜，也不再是當年天真張狂的少女。一切，都變了。
“沒事，我知道厲大哥對我的心。”厲殘心之心，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難得這麽多年從未變過。
“那你考慮大哥？”厲妝紅試探著問。
淩霜笑著搖頭，“我是無歸的妻子，一輩子都是。”
大概因為是年底，厲殘心歸心似箭，一路上在淩霜能承受的範圍內快馬加鞭，終於在年三十的前一夜趕回琉璃宮。
高聳入雲的宮殿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下，精致的宮燈掛滿各個角落，當真美不勝收，恍如蓬萊仙境。
“無歸葬在哪？”淩霜歎息，很平靜地問。
“後山。”
淩霜低頭看看自己的模樣，“妝紅，方便借你的閨房用一下嗎？”滿頭白發，臉上裹著紗布，跟埃及木乃伊沒什麽區別。
厲妝紅拿出梳子為她將散亂的青絲別好，“無論你變成什麽樣，三少都會愛你。”解下披風為她係上，“夜裏涼，不要呆太久。”
“多謝。”
“這個給你。”厲殘心忽然遞過一壇酒，淩霜一聞就知道是梅花釀。
“難得你有心，竟將梅花釀也帶回來了。”更難得的是，味道一點沒變。
“梅花釀是你母親特地為你釀的，我當然要帶回來。”
“謝了。”她將酒壇子抱進懷裏。“請帶我去吧。”
“走吧。”
厲殘心接過下人遞來的宮燈，踩著積雪緩緩走出月洞門。月光照在他身上，那樣淒涼孤獨。
淩霜一言不發，默默跟在後麵。
繞過偌大的宮殿來到後山一處林園，抬眼便見‘靜園’兩個大字。
白色的燈籠掛在雪中，將鮮紅的大字照得陰森森的。
“這是什麽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淩霜總覺得陰風一陣一陣的，背後涼得發寒。
“琉璃宮曆代堂主、長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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