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師父轉身離開,沉默地將滿地藤蔓收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謝曉清就起身了。
半夜裏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將庭前積了厚厚的一層。
雖然用他所會的粗淺火係法術也可以打掃,謝曉清還是執起掃把,將庭前的雪清掃得幹幹淨淨。
而後又從房裏抱出大紅的燈籠和貼花,認認真真地將三間廂房裝扮了起來。這是之前婢女送來的,謝曉清覺出師父即便收下了也不會用,就主動要了過來。
與少時就在修道門派中長大的淩漣不同,謝曉清身上依然保留著很多凡人的習慣。
這樣,才有過年的樣子嘛。
望著在師父廂房的屋簷前,垂掛而下的兩串紅彤彤的小燈籠,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出眼中掠過的一絲溫柔之意。
將一切都忙完之後,謝曉清才匆匆趕向和夏侯琬約好的地點。
謝曉清來得早,等了一會兒,夏侯琬才到。
兩人便一齊施展遁術,飛出了城主府。夏侯琬算是地主,自然由她帶路。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城南的集市。
這是麵向凡人的集市,琳琅滿目擺了很多攤子。聚集在一起的小吃鋪上也傳來陣陣香氣。人潮洶湧,人聲鼎沸。
謝曉清已經不會像當初那樣,對這繁華集市所販賣的新奇事物,露出滿臉好奇了。不過他還是左看看,右看看,對沒見過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走了一會兒,夏侯琬已買了幾盒胭脂、一根簪子,說是要送給院子裏的小侍女們。謝曉清卻還什麽都沒買。
“你想買什麽?”夏侯琬有意盡地主之誼。
“還沒想好,”謝曉清有些苦惱,“不知道要給師父買什麽……師父他好像什麽都不缺啊。”
夏侯琬一聽便失笑道:“師父,又是你師父!你腦子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她跟謝曉清相處日久,對謝曉清的事算是很熟稔了。
謝曉清笑了笑,卻難得地反駁道:“你還不是一樣,成日裏念叨著你大哥。”
“呃……”夏侯琬饒是快言快語,還是一下子被噎住。
隻不過,你大概不會像我那樣,對成日裏惦記的那人有了越界的感情。
謝曉清表麵如常,心裏卻想道。
他後來又做過兩次那種夢。驚醒之後,為了消減綺思,甚至得默默運起清心訣。而後他在睡前都會運轉一遍清心訣,待心神澄淨了再睡覺,倒將這門法術練得透熟。
有一天他在運著清心訣時,突然間想通了。
或許不是想通,而是自暴自棄了。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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