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的心完整取出,存放在寶函中;直到人們大叫大笑,又跳起了一場意味不明的歌舞。
似乎,這一切已經過去,但對風念依來說,這僅僅隻是開始。
不知道為何,從黑袍男子剜心的那刻起,風念依就感覺她就是安姑娘,那黑袍男子就是在剜她的心。
心被剖了,靈魂也好像被拘禁,一動就是一番撕扯,仿佛靈魂都要被扯碎。
痛至深處,她的眼前一陣黑暗,她幾乎以為她就要沉淪在這無邊的痛楚無盡的黑暗之中。
正在這時,幾聲悠遠的木魚聲從遠方破空而來,衝破的厚厚的黑雲層,衝破了這些瘋狂喧亂的喊聲,衝破了生與死的界限,在她的耳邊越來越響,讓她的心智越來越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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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覺曉。
窗外傳來幾聲“吱吱”的鳥叫。
春,原來已經悄然來臨。就像那棵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的桃花樹。
曾經總以為惜春,就是唯恐花葉凋零。
其實,惜春更怕的是花開早,仿佛從開花的那一刻,就要等待凋零的命運。
春風卷簾,自戀纏綿。
風念依緩緩睜開眼,一入眼,就是那清新淡雅的床帳。
她仿佛還沒有從那場噩夢中清醒,直直地盯著頭頂的床帳好久,才發覺那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場異常真實的夢。
她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心是否還在,卻發覺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手都抬不起來。
前程往事,紛至遝來。
是了,十裏亭,她耗盡真氣與唐華等人一搏。
本以為已經結束了,她怎麽沒死?
是誰救了她?
她轉首,卻看見了他,風傾衣。
看見了他對著她溫柔的笑,眼眸中竟然有深深的血絲。
隨即看見他握著她的手,安靜地坐在床頭。
這一刻,她想起之前的事,想起夢中的簡凡。
這一刻,一股混著悲含著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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