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著。風念依輕輕一推,便輕巧地推開了門。迎麵而來一股腥味十足的難聞之氣。
風念依等人心裏已經有數,緘默不語,舉身而入。
隻待進入內殿,已經有所準備的眾人還是被驚了心。
隻見殿堂中被橫七豎八的陳放著很多屍首,死狀慘烈,麵目全非。血流滿了被世人甸匍的聖地,已經完全不見原先的顏色。
誰想昔日神聖莊嚴的少林聖地,今日卻成流血漂櫓的修羅場!
風念依抬頭看去,高高在上的佛陀依舊麵含微笑,眉目慈悲。
在這血腥之間,她看那微笑,突然感覺無盡的悲涼。誰說佛陀拈花一笑是為說法傳世人脫塵之缽,她卻認為這笑隻是笑世人癡傻,人之一生,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何苦相爭,枉送了卿卿性命。誰說佛能普度眾生,她卻認為佛從不度人,便是坐下謙恭的弟子,在他麵前身首異處,他依然微笑,慈悲歎息,靜道一切皆是因果循環。
佛陀隻說法,一紙空文,滿口玄言,教會世人:一切有如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坐上如是觀。
無欲無望,無情無貪,無愛無恨,無悲無苦,隻因人生一世到頭來皆是殊途同歸。
隻是,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性。丟之,便隻是一身臭皮囊,猶如行屍走肉。成佛殺性,最是要不得。
可悲,奉行不沾血肉的清靜佛門,如今卻血洗滿地,淚浸長虹。在這詭秘暗湧的時代,在這人命草芥的時代,神佛已經壓製不住殺戮,是誰丟了信仰,是誰情願下地獄?
風念依失神地盯著這滿地的鮮血,呢喃自問:“如此殘冷的手法,是誰所為?”片刻過後才問道:“夜煊,閻羅門會如此殘冷下手殺人麽?”
冰雕似的夜大俠麵無表情道:“沒。”
風傾衣用紫扇輕拂去鼻前的血腥味,微蹙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站在門前淡淡開口:“這樣的場麵似乎有人刻意為之。”
“的確,殿中並沒有打鬥痕跡,卻屍首橫陳,血跡斑斕。”風念依翻動身邊一個屍體,仔細檢查,隻見滿身血痕之下,臉上依稀可見些許青黑之色,突然想到什麽,快速伸手把脈,頃刻,詫異道;“中毒!”
一下子檢查了好幾人,答案皆是中毒,而且即使不是致命之毒,也足能夠使人長期昏迷不醒。風念依站起身來,拍拍手推測道:“殿中之人皆中了毒,並且隻是一種強力昏**,由此可見,可能是先將寺人迷昏,再趁機下手!”
“不無可能。”風傾衣附和道。
風念依拿著風城遞過來的手帕擦手,“隻是,殺人便將人殺了,為何還要如此殘忍的屠殺呢?”
“刻意製造,隻為給人看。”風傾衣瞄了一眼地上屍體,緩緩道。
“人?難道是你和我。”
“不錯,現如今武林遭難,各門各派皆是損傷嚴重,此時隻有你我二人無門無派,遊蕩其間。或許,殺手已知我們將要來嵩山。”
“我們在青崖山相遇時,才決定先來嵩山。”
“所以現場不難看出有匆忙痕跡。”
“那麽,短短時間,要做到如此效果,可能早存預謀,但有一點很明顯,我們早已經被他們盯上。可是憑我們兩的武藝,能跟蹤得了,在江湖上還是寥寥無幾。”
“不能否定巧合存在。”風傾衣淡淡提點。
風念依思索片刻,道:“還是那點怪異,隻要有人被殺,都足以引起注意。為何須將此弄得如此?即使是為了給我們看,也不需要刻意弄得像修羅場一樣吧?”
“可能是挑釁。”
“你是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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