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在離開京都時,與李景璿私底下解除彼此的婚約。但不知為何,遲遲不出口。
因為,每當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在她身上看到淩煙的影子,尤其是那雙眼睛,竟與淩煙有著幾分相似。
正因為這份相似,楚逸便猶豫不決。
“與我有什麽關係?”楚逸低聲道。
陸顯芝沒有動怒,畢竟男女情愛之事,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的清楚。
“景璿信中,如果你平安歸來,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麽話?”楚逸聲問道。
陸顯芝沉默片刻,淒涼道:“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時間,隻覺得旋地轉,身上的力氣仿佛被人瞬間抽走,變得蒼白無力,神情落寞。
此時,楚逸腦海裏閃現出,李景璿撐傘站在橋上目視他的畫麵
轉身,一縷冷香遠。逝雪深,笑意淺。
來世你渡我,可願?
刹那間,悲從心來。淩煙還未找到,白雪姬不知身在何處。如今,遠在京都的李景璿以這種委婉的方式向他表達自己的愛意。
“我師父是什麽態度?”楚逸無力問道。
陸顯芝苦笑幾聲,道:“景璿在信中未提及,恐怕國師已經默許。”
“我知道了。”楚逸費力吐出這四個字。然後,告拳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樣的心情離開了陸顯芝的房間,更不知道自己將用什麽樣的心情來正視李景璿的這句話。
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這句話,不光是李景璿,也還有淩煙。
白一場大雨,將九原城裏裏外外衝洗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宣告南唐與西胡的這場戰爭進入了新的僵持階段。
這個時候,楚懷離開九原城前往京都,足以明了一切。
今夜有風。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
今夜,月光如水,傾瀉而下。
就像無數個月夜,照得我輾轉反側,思緒萬千。
此時的月色,像極了皚皚白雪,簌簌落滿心間。
地間隻剩下,你眼眸裏閃爍的那一點純白,漸行漸遠。
我在月光下,想著想著風雪夜歸,想著圍爐對月,想著在柴火燃起的火光中,靜靜看著你的容顏。
直到月落日升,直到鬢發如雪。
翌日清晨,韓世聰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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