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本就在京都盤根錯節,是真正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地方。
如果抓不到每一件事的脈絡,那麽在京都跟瞎子沒有什麽分別。
“國師教誨,晚生銘記於心。”楚逸恭敬道。
道衍真人沉默片刻,語氣緩緩道:“你家先生身體如何?”
楚逸如實道:“先生身體安好,國師勿掛念。對了,來京都前,先生讓我給您帶份書信。”
著,楚逸從懷中取出書信,雙手奉上。
道衍真人接過書信,拆開信封,低頭凝視。內容很簡單,僅有五個字:“似是故人來。”
似是,故人,來。
故人是誰,為何而來?道衍真人陷入沉思。
半晌,道衍真人收回思緒,神態平靜道:“你見過麻姑了?”
楚逸張大嘴,暗道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楚逸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唯一可能性就是太乙宮的人向他透露此事。
但問題是,太乙宮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曾在丹霞宮裏。
除非……
楚逸想到那一個最大可能性。
道衍真人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微笑道:“在你身上有焚劍陣殘留的一絲劍意。能夠掌控焚劍陣,必然是掌控丹霞宮,也必然見過麻姑並得到她的認可!”
楚逸心中大驚,暗道還是自己大意了,暴露出自己底牌。
“你不必緊張。丹霞宮我最熟不過。”道衍真人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楚逸猛然想起一個人。那個麻姑要他轉達一句話的那個人。
難道那個人就是國師?這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真是國師,那這關係不是親上加親。但這畢竟是他猜測,還無法得到證實。
楚逸沉吟片刻,謹慎問道:“國師與丹霞宮有淵源?”
道衍真人神色微微黯淡下來,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很多,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回憶往昔。
“她走了?”
楚逸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國師與麻姑相識?”
道衍真人輕輕歎了兩聲,無奈道:“我與麻姑相識多年,亦師亦友。”到這,道衍真人臉上顯出一絲悲傷,又歎兩聲道: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楚逸從這兩句話中可以斷定,國師就是麻姑所念之人。
大道無情。
但有時,任是無情也動人。隻不過,彼此這份感情隻會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隨著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份感情不但沒有淡忘,反而越來越濃。
於是乎兩個人,愛到深處不糾纏,思念極致不相見。
這才有了麻姑臨終囑托那句話:“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心想雜亂,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
到頭來,緣來緣去一場空。
楚逸再次叩首,哽咽道:“國師,麻姑前輩囑咐我,若能見到您,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心想雜亂,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
道衍真人神色微變,流露哀傷神色。可終究是得道高人,對於這份塵封已久的感情,拿得起放得下。
“丹霞宮自創派以來,不喜紛爭,不涉俗世,人丁單薄。門中弟子,通常入金丹後便會離開,各奔涯,唯有宮主一人獨坐。如今,丹霞宮香火有傳,我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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