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本,怎麽就能一直看?
當初在幽州的事情,他也一直看這本書,讓後就讓自己幫一個“死不了”的忙。不過,那以後,天下也沒什麽大變化呀。
那個時候,他怎麽說來著……
巫雙想了半天,竟然發現對於那一天的記憶非常模糊,隻隱約記得他自稱鬼王,名叫墨月,其它的似乎隱在重重迷霧之中看不真切。
那一天他是要做什麽來著?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很重要的事情。
——要不要問問尊上?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墨月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近來,你有否覺得……自身有異?”
有異?怎麽有異?
巫雙正要表示沒有,卻突然想到了昨天夜裏範至光死前,她的鬼氣似乎觸到了魂魄,還吸食了生氣。範至光死的時候和那些被鬼妖殺死的人一模一樣,臉色灰敗、雙頰凹陷……
心下猛然一緊,她臉色微微僵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巫雙,你不僅僅是折鬼。”他看向她,“鬼自人來,鬼妖似人仍為鬼。”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似鬼仍為人。
臉上扯出一個笑容,巫雙無所謂地看向一旁。
是人是鬼,這個問題……
紫雲山個個為人,還不是畜生不如,就算她殺範至光用的是鬼妖之法,反正他都該死,如何死又有何妨?隻要能殺了他,她不人不鬼又有何妨?
如今之事她雖未曾想到,但也不覺得驚訝,畢竟她很早就能使用鬼氣了,體內那朵花與鬼界也脫不了幹係。
“那又怎樣?”她反問道。
這天下每一個角落怕是都已有了紫雲山的通緝令,她是不是人、是不是鬼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不容於世?人鬼?對她好的,不正是眼前這個鬼頭子嗎?
“你能這般想最好。”
墨月今日是因為看出她吸了生魂之氣,擔心她心有鬱結,故才有此一問。
巫雙低著腦袋點了點頭。
話是這麽說,心裏也告訴自己要這麽想,但她還有些微微慌亂,隻不過都被掩飾而去——她竟然能食人魂魄了,和鬼妖之流並無差別。這般變故,還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尊上您呢?”
“墨月。”他糾正他,“以後喚本座墨月。”
她頓了一下,“尊……”他似乎眯了一下眼睛,她趕忙改口,“墨月。”
“嗯。”他滿意地頷首,“你剛才要問什麽?”
“您……是人是鬼?”
他停了動作看著她,緩緩揚了嘴角,“人又如何?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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