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撐不住,需要吃人補充了。但是城內一直太平無事,而現在丁師弟又……這麽一說也是很對得上的。
丁鬆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屍斑,也許由於最近天氣比較寒冷,是以屍身才能保存。
他死不瞑目,想必心中大有仇恨。
尹夕哭得止不住,其他三人也紅了眼眶。
“丁師弟離我們這麽近,卻……還是讓丁師弟入土為安吧。”
陸原抹了抹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大男人哭哭啼啼不像話。
“好。”紀百裏低聲應道。
封時遠點點頭,伸手幫丁鬆理了理衣襟,幹涸的血跡有一些散成了粉末。
他輕聲說道,“師弟,一路走好。”
哀傷的情緒蔓延開來,這是他們第一次麵對折鬼的鮮血。
土地廟旁的林間,幾個人靜靜壘著那座新墳。
春日到來之前,不過十六七年紀,正是風華正茂,卻抵不住一切戛然而止。
因冬日而凋零的樹木已經抽出了青嫩的綠芽,可現在,這一抹生機都似乎帶上了悲涼的情緒。
天霜城不過一步之遙,他們卻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仿佛就還是昨天,幾人一同下山,說著折鬼之途,談著鬼妖之流。
茫茫林原,容顏依稀,卻隻剩黃土新墳。
微微林風,其聲似哀,拂不盡生死兩茫。
“師姐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尹夕放上了丁鬆墳頭的最後一塊石頭。
丁鬆,你等著,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墓碑上,五個簡單地字就此概括了一位少年。
——“靈山派丁鬆”
小小的墳堆,掩埋了一個少年還未成行的折鬼之途。
這,僅僅隻是開始。
折鬼一出,閻羅亦伏。
勾魂斷腸,奪死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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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姑娘,覺得怎麽樣?”
“大娘?”有些費力地睜開眼,她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呂大娘。
“可算是醒過來了。我這就去叫司馬大人。”呂大娘一下就興衝衝地跑了出去。
巫雙有氣無力地躺著,頭還有些昏昏沉沉。
對了,自己拔釘子,留了很多血。
釘子!
她猛然坐起就想去看自己的腿,卻抵不住一陣頭暈眼花,又直接倒在了床上。
“唔——”
這一倒,倒是拉著筋了,她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司馬欽大步走了進來,伸手就幫她蓋好了被子,問道,“想吃什麽,你應該餓了吧。”
此時的巫雙哪裏管得了那些,就躺了那麽一小會兒,待頭暈好了些,她又直接掀了被子要看腿。
司馬欽見她這般大動作,一把扯過被子又把她蓋上了,“急什麽!你這腿上的傷要好好養著,別凍著!”
“嘿嘿。”
那邊的巫雙卻兀自傻笑起來,邊笑還邊止不住的嘶嘶抽氣——剛才這一拉一扯被子,她的腿很自然就動了!雖然還挺疼,但是!腿能動了!
“瞧你開心的。受這麽大罪。”司馬欽指了指在她床頭的兩枚釘子,“你倒是下得了狠心。要不是尊上來得巧,這條小命丟了都沒人知道。”
說到尊上,巫雙斂了笑,有些忐忑地轉頭看向司馬欽,“尊上他……救了我?”
“嗯。”
“那他……”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司馬欽,眼神在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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