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4)

,芽兒娘勸道:“寶珠她娘,既然知縣老爺都判了,這事兒....就認命了吧,隻是....你們娘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哦.....”


芽兒娘還沒說完自己也哭了起來,張氏悲從心來,摟住寶珠放聲痛哭。


傍晚時分,魯老板帶著魯芸娘告辭,街坊也相繼散去,隻剩下柳家幾口陪著寶珠娘倆守夜。


轉天一早,村裏的壯丁後生都趕來,將陳老爹的屍身移進棺材,蓋棺訂釘。


張氏撲到棺木上痛哭,寶珠一臉的呆滯,到現在她還是不肯相信爹就這樣沒了,疼愛她寵著她,整天笑嗬嗬不多言語的爹就這樣死了麽?就這樣再也見不到了麽?


棺木抬到了陳家祖墳,摔盆時候大家都犯了難,陳家是村裏的獨姓,沒有親戚子侄,柳家老大老二幫忙給打的幡,可這摔盆不是兩姓旁人能代替的,就算沒有兒子孫子,必須也要至親骨肉的男丁才行。


刁氏牽著衛大寶來到棺材前,“各位鄉親都知道,根生養了寶珠丫頭一場,兩家雖不同姓,但是跟至親也沒什麽區別,今兒個,就讓大寶替他姐姐摔了孝子盆吧。”


刁氏說完輕輕推了一把,衛大寶邁步上前就要拿那盆子。


寶珠蹭的站起來,一腳踹開衛大寶,舉起孝子盆,用力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四散著碎開。


眾人愕然,柳大叔高聲大喊:“起程----”


陳老爹下完葬,寶珠一個人來到酒坊,抱出一壇子酒,自己喝起來。


天色漸暗,門窗大敞著,初秋的夜晚寒意乍起。霍正東進來關好門,點著了蠟燭放在桌上。


“陳姑娘,請節哀。”


寶珠抬起頭,苦笑道:“我爹就這麽沒了,凶手逍遙法外,你讓我怎麽節哀?”


霍正東奪過來酒壇,給自己斟滿:“你爹死的冤枉,衛守業的確可惡。”


“你都這麽說了,可是你那好表弟卻說是依律判刑。”


霍正東搖頭輕笑:“周家兩父子一向迂腐,按律量刑不錯,但輕重程度還是官員自己掌握,尋釁鬧事,從輕發落不過杖責,從重判刑的話.....兩年牢獄也使得。”


寶珠一把抓住霍正東衣袖,“你說什麽?兩年牢獄?衛守業從重判刑的話,會坐兩年勞麽?”


霍正東點頭:“不錯,從重的話,的的確確是兩年牢獄。”


“那為什麽知縣老爺就隻判了杖責呢?”寶珠急問。


霍正東由著寶珠攥住了衣袖也不理會,單手端起酒碗道:“地方官員一貫手法,先是從輕處置,苦主不服繼續上訴,被告花錢買命,原告砸錢伸冤,官司拖得越久,銀子也就收的越多。”


寶珠鬆開了霍正東的袖子搖搖晃晃站起來,“就算賣掉酒坊傾家蕩產,我也要給我爹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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