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3)

的交了罰款……我就把那個潘去的女嬰抱走了。那就是你了。”


她慢慢的回憶著。


隻是那一字一句,隻是讓我曾經的所有的期待幻滅……一片、一片……


到頭來,永遠都是多出的那一個……


潘去?盼去……他們就是那般的不希望、厭惡著我的存在嗎?


不是說,新生命的誕生,應該是伴隨著母體的疼痛和感動的嗎?為什麽,我要是成為那個被安排著根本就不受期待的一個呢?……在那一刻,那個女人,她有過感動嗎?……不會,絕對不會有了。她所有的感動,應該是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那個眾望所歸了吧?……


如果,要說感受,那麽對於我的存在,唯一的,他們應該是感激我還是讓他們有了兩千塊錢交了罰款金了吧?……


多麽諷刺的一個存在。


多麽諷刺的一個命運。


多麽諷刺的一個人生……


他們是那麽的喜歡那個男孩是嗎?那麽的喜歡男孩子?……那麽,我倒要看看他們那麽的珍惜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出色。


再一次的見到了金玄,我突然的覺得了惡心。


也許,隻是因為,他也是一個男孩子。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的臉,我就不由自主的相像著那個同樣應該是這麽年輕的臉龐。應該也是這般的,在把他當做寶的那兩個人的嗬護下——陽光著。


“我剛剛找了些小痞子揍了那個老太婆一頓。卡拿過來了。解氣了吧?……敢威脅我媳婦兒,活該的她!媳婦兒,卡給你吧。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以後我的卡還是給你。喏~~”


金玄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壓抑住惡心,慘白著臉的對他揮揮手的撇過頭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滿眼的擔憂,“崖,你怎麽了?”


“沒事。我先回家了。卡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勉強的對他扯出微笑,按壓住心裏突然而來的抑製不住的惡心。


我在床上躺了半天,就這樣木然的盯著天花板。


我的眼前還是安一霞躺在地上的模樣,被打得躺在了地上的模樣……她想反抗,可怎麽是那些年輕的小痞子的對手。她的拳頭,她的巴掌,隻是曾經震懾住了年幼的我而已……她抱著頭,在那個小巷口,任由著那些蠻橫的人拳打腳踢著……一如,曾經的我。


那些年,沒有人救我……而那一刻,我是絕對不會伸手阻止了……


我是麻木的,本就是麻木的。


她會死嗎?她是死了嗎?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掀開被子——


可是,我還是頓住了。


看著那抓著雪白的被角的手,我還是害怕了——


我的這雙手,沒有血漬——卻是,沾滿了鮮血的……從今以後,我的手上就會一直沾著永遠也洗不掉的鮮血了……那血淋淋的……從她的頭上一股股的流出來……流淌著……蔓延成了血色的絲帶——將我的脖子纏繞……


我開始拚命的洗手……一直拚命的洗手……直到,兩手撮紅,指甲泛白……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突然間想笑了。


跟我有什麽關係,一切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是嚴之崖,我不是潘去。我不是那個被那個狠毒的女人領養的潘去。我是嚴之崖,一直都是跟著沈痕——沈大醫生生活的衣食無憂的嚴之崖而已。


我開始自我的催眠著,我告訴自己,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一個終於新生的嚴之崖了。與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從最初的那一刻,我生下來的那一刻,我遇見的隻是沈痕而已。那些人,我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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