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3)

但她在我那個喝醉酒卻反被撞死的父親的靈堂上卻是哭得那麽傷心,真像死了親兒子一般的就那麽一個‘我的兒,我的兒,我可憐的兒’的叫喚著。


不知為什麽,我總是恍惚的覺得那個靈堂上真正傷心的人也就是隻有她了,好像真有一點那個撕心裂肺的失去了很寶貝很寶貝、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那種感覺。


我還是有點佩服她的臉皮的,在我那太爺爺太奶奶仿佛要用眼神剜她千刀萬刀的情況下,竟然,還是就這樣的賴下了,就這樣的不管眾人目光的隻由內而外的發泄著自己的悲傷。


我知道通知她的應該是我的那個二大爺和三大爺亦或是那四大爺,因為他們還在那聊著天,和那些送葬的有說有笑。其實,小地方死了人的也就是這樣了,有關的做做樣子,無關的鄰裏看看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完美但足以的童話▲▲


“我扔一下垃圾。”


“這孩子!”她和旁邊的那個駕車送她來的中年司機都衝我無奈的笑笑。


車子載著我漸漸駛離這個我生活了14年的小鎮,離開那拱形的‘相望橋’,那屬於桃河縣的區域的標誌。


我無數次的走過這座拱形的橋。因為騎著自行車經過它太過於費力,曾經的我就把它當做了那個人一般,我要與她抗衡,我可以堅持著不下車的騎過它的。


然而,當那個人終於是離開了,停下來的靜靜的走過,默默的轉過身從走過的橋下看著這座橋的每一寸,我卻發現它也如我一般的可悲。


它隻是一座橋而已,什麽錯也沒有,永遠不會出聲的默默的從始至終。沒想過傷害,然而,傷害還是因為那些人的心態而有可能的產生……


坐在橋登上,看著那還幹淨的湖水,我想過,如果……我一躍而進,那麽一切,就應該是結束了吧……


我的短短的卻也讓我一直仇恨著的無比的疲憊的人生。


是呀,我才14歲而已,我還有無數的可能,如果堅持活著的話。然而,為什麽我比那些四十歲的中年人還要覺得生活是這般的讓自己不滿意呢?


我真的是希望,我忘了它的。忘了這裏的一切。


假裝,我在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


也可以假裝,我是不存在的……


14年,終於還是有一個人領著我出了桃河縣,我噩夢一般的地方,這些,我期待過無數次,在那些咬牙的瞪圓了紅通通的眼睛日日夜夜裏 。


每一個看過童話故事的小女孩都會有王子公主的夢想,雖然生活太過於灰色,雖然我沒有一本童話書,沒有敢在那上麵那個女人的口中所謂的浪費過一分一毫的錢,可是我的心中還是藏著這樣的夢的。


曾經,我的心,未死。


可是,等待,留下的是什麽。


是傷痕。


是恨意。永無止境的恨意……


如果麻木了,絕望了,真的是絕望了……


那我又成為了什麽樣的一個人。


我一直都在尋找救贖,但真正能救我的人又在哪裏?是誰?


眼前的一切,我還真的從未想過。


領我出去的是一個老太婆,但是我還是笑了,在臉上;笑了,在心底。


這個童話,不完美,但足以,更——是必要的。


多年後,我看過弗洛伊德的書,我知道了對於現狀的不滿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那樣的想法。可是我的生活,我的命運,卻也是真的那樣的發生了。


我不知道等待的會是一種苦盡甘來的幸運的被珍惜,還是另一種生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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