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多言,隻轉正了目光瞧向那道堅固厚重石門。
正當此時,嘲驚門頂上緩緩落下一抹荼白的身影,蘇墨見此,唇角的笑意愈發深邃起來。
還不待蘇墨發話,身旁的蔣懷已朝著那嘲驚門上挺立著的頎長身影大聲喊道:“九方魔頭,你將門關上莫非是怕了我們,要做縮頭烏龜不成?”
這一句挑釁的話語並未得到那人的回應,仰頭望去,隻能隱約瞧見那張藤紋半麵具下輕輕勾著的薄唇透出一絲冷凝和嘲諷。
蘇墨側頭睇了身旁的蔣懷一眼,似在責怪他的多口。
蔣懷被這一記不溫不火的目光瞧得有些怔忪,忙住了口收斂了姿態。從前他以為蘇墨為人溫善平和,是個很好相與之人,但愈發與他走得近了,他愈是摸不清蘇墨的心思。蘇墨這個人,身居盟主之位,手握重權、名聲赫赫,喜怒從不形於色,那張好看的臉上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猜不透看不懂,無從捉摸。但他知道蘇墨是個操縱如意之人,拿雲握霧、並容偏覆這樣的手段他早用得遊刃有餘、得心應手。他蔣懷也非善類,自不會對他的手段有何見解,隻是看得多了,倒怕他反過來對付自己,因而在對待他時不免有些謹小慎微。
忽而,又見一抹堇色的窈窕身影落於那抹荼白左側,接著便聽到一個極細柔嬌媚的嗓音帶笑言道:“蘇大盟主親自率領正派百餘人馬蒞臨我九重山蒼洄宮,真乃我乾羅教之榮幸,卻不知蘇大盟主此行為何事而來?”
女子調笑的口吻似對這一觸即發的對峙場麵頗為輕蔑不屑,那嫵媚的身姿更是散發著輕佻之意。
驚她這一激,嘲驚門下的成百正派人士頓時蠢蠢欲動起來。為首的蘇墨卻舉了舉手,示意眾人冷靜,人聲隨著他的動作停歇下來,隻餘下幾聲馬鳴。
蘇墨答得極平淡:“吾等此行,隻為滅魔教。”
“哦?”女子的語調上挑了幾分,“莫非蘇大盟主口中這個‘魔教’指的便是我乾羅教?”
蘇墨的神情仍沒有起伏,眉間那抹慵然之意顯得他勝券在握一般:“正是。”
聽罷,女子忽而“咯咯”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荒謬絕倫的事情一般,“雖然蘇大盟主的確稱得上‘絕代風華’,但帶著你身後這群烏合之眾便想要滅我乾羅教,隻怕是癡人說夢了吧。”
聞言,蘇墨笑了起來:“我既非癡人,又怎會說夢?倒是蘇某有所不知,素來恣行無忌的魔教何時輪到小小蠱座出來說話,卻反將教主晾在一旁了?”
堇衣女子——乾羅教蠱座杜宛宛冷哼一聲,然還不及回應,便聞一聲沉重的巨響,嘲驚門緩緩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針鋒相對
身穿樺色長衣的戰座手持唐刀、身騎白駒,率領著身後上百個錦衣華服的乾羅教弟子緩緩而出。乾羅教眾人臉上神情平和嚴肅,雖帶點微不可覺的邪佞與狂傲,與蘇墨這一方的正派人士相比,卻是絲毫不輸陣勢的。
何銳淵道:“但聞正派凡事講求道義公正,如今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正派此番是因何事要對我乾羅教刀劍相向?”
蘇墨一笑,神情中帶有一絲嘲諷:“武林上向來是正邪不兩立,正要滅邪,不過是天經地義之事,無須講求緣由。”
一個清雅細柔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凡事皆有因有果,既要打,我們便要問個清楚,乾羅教雖行事不羈,卻從不無故遭受冤枉,是我們所為,我們不會否認,若不是,我們也絕不白白受欺,蒼洄宮並不是你正派之人想來鬧事便可來的。”湘色倩影隨聲而落,立於嘲驚門頭那抹荼白的身影另一旁。*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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