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2/3)

是薛恒情況不太好,居然覺得腿都有些打飄,本來急匆匆的步伐立刻慢下來,不敢走的太快太近。


蘇君一看到我後,第一句話就讓我懵了:“豐記,你和蘇致什麽關係?”


我茫然地看著他,為什麽會提到蘇致?和蘇致什麽關係?


我喃喃道:“他怎麽樣?要不要緊......”


蘇君一蹙眉,神情冷峻:“他是路上被車從後麵追尾,事故起因還在調查中,但我感覺不是這麽簡單。我接到消息時,他已經昏迷被路人送到這裏,肇事者已經逃逸,目前警方已經介入。醫生說幸好車子性能不錯,而他也及時刹車,頭部擦傷,左手臂輕微骨折。他在裏麵,已經醒了。”


我一聽,就要推門進去。蘇君一伸手攔住我:“我剛才進去,看到一張照片。醫生說他被送過來的時候,手上就緊緊拽著。有幸,我看了一下,照片裏麵的人都挺熟悉。嗬,豐記,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不少事?”


到底是誰也瞞不住了。靜默了片刻,我低聲說:“我,想先進去看看他。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病房裏冷氣偏低,我不由搓了下手臂,腳步更輕了。薛恒已近坐在病床上,頭上包紮了紗布,手臂上打了石膏還吊著鹽水。對開門聲仿若未聞,神情渙散,一動不動看著遠處發呆。等我走近他床邊,他慢慢轉過頭來看我,眼神冰冷。


他問:“你把我當誰,蘇致還是薛恒?”


我的心髒開始收縮,腦門一抽一抽地疼,腦子裏鋪天蓋地是關於這個名字的各種片段,撕扯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就知道,馮乘遠哪會這麽容易放過我。


薛恒又說:“豐子夜,你很喜歡這張臉是不是?為了蘇致,所以才甘願跑來為奴為婢!?可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是蘇致!”


我的眼淚已經不聽使喚湧出來了,可是我還是呆呆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一句最想說的你沒事吧也不行。


他始終盯著我,但裏麵的什麽開始破碎:“大概你也知道了吧,害死蘇致的那個人,是我!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豐子夜,你滾吧......不用你可憐我。”


我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轉過身不看病床上的薛恒,努力抬頭,不讓眼眶裏不停聚集的淚掉下來。我顫著聲音:“可憐你!你憑什麽要別人可憐,你有家人,有工作,呼吸著空氣,四肢健全,身體健康......”聲音哽咽的說不下去。


薛恒顫唞著聲音在我的身後吼:“對,所以我多希望他媽的死掉的那個人是我!”


蘇君一曾問我:“哎,我說豐姑娘,你到底知道多少薛恒以前的事啊。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啊,那人可真不是好人。”


那時,我端著細瓷白杯子,不緊不慢道:“他的過去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說他的好壞又和我什麽關係。”


他笑得一派和善,眯起來的眼角不自覺緩緩上揚,和薛恒倒有兩分相似。


“話別說太早。才五歲,就能睜眼他媽跳樓,而且還能笑的跟個沒事人。你可能不知道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我的另外一個弟弟,也命短。為了他空難,空難知道不,屍骸都找不到的那種。”


我當時隻微笑:“告訴我這個外人,你得多恨他呀。”


蘇老先生也曾和我談天:“他們兩個是雙生子,性格脾性大不同。一個偏執極端,一個溫和開朗。一個喜惡擺在臉上,一個心思放在心底,雖然都和我不親近,但我的孩子我知道。我一直欠他們良多,也不太會去約束要求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他們健康平安,安安穩穩過一世。他們已經一個沒有了,另一個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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