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采訪前一天召我去他辦公室。
“好好做。也算機會難得。”
我點頭。
他看看我,末了說:“我還是強烈建議你搬出來,他們的事情......算了,總之想通了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
采訪時間是下午四點,地點,C&F大樓。我跟著早就靜候一邊的工作人員,踩著步子不緊不慢地穿過空無一人但次序排列的藝術品的過道,到底乘電梯到二樓,左拐最裏麵的門前停下,敲門。
冷清的“請進”傳來,工作人員便推開門,我謝過她走進去。
馮乘遠的辦公室很大,入眼最醒目地就是一張長而寬的古典紅木辦公桌。別誤會,我並不懂什麽紅木不紅木,隻不過在某雜誌上看過一樣的款式。看我進門,馮乘遠已從老板椅上起身繞過辦公桌走過來,滿臉笑意:“子夜,歡迎。”然後,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請我去一邊的沙發上坐。
我連忙道謝:“謝謝。”
他坐在我側首的單人沙發上,眉眼笑意:“第一次來吧?”
我點頭:“嗯,非常榮幸。”
這話並無吹捧成分,就我之前了解的資料,占了這裏整棟大樓都屬於C&F,展示或者說存留在這裏的藏品都是一流水準,其中不乏國寶級甚至世界級的臻品。據說,這裏有全國最昂貴最精密等級超高的安保係統;隨便一個工作人員都可能是頂級的文物藝術品鑒定師,甚至他們可以突然捧紅一個默默無聞的藝術家,而能進來這裏造訪的絕對非富即貴......作為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記者,能來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他親切周到問我:“茶,還是咖啡?”
我擺手:“您太客氣了,隨便都可以。”
他頷首幫我做了決定:“那就鐵觀音。”然後接通一邊的電話吩咐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他們拍賣成功的事情,連忙道喜:“差點忘了說,恭喜你啊,馮老師!”
他笑:“謝謝。難為你也關注這事。”
我連忙說:“這麽厲害的一件事誰不知道。光是那些零就數的人頭暈。”
他笑了笑,不作答。
我不自覺地打量他的辦公室。簡約而古樸,是我最大的感受。做藝術的人大約都會有這樣的品位吧。
他也任我打量,看我收回視線,問:“怎麽樣?”
我誠心讚歎:“符合你的風格。”
他失笑:“什麽風格。”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藝術家的風格。”
他說:“準確的說,我並不是藝術家,而是一個商人。”
“那也是懂得藝術價值的商人。”
他頓了頓,答:“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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