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1/4)

書之外,我不得不琢磨各種禮金預算表。即使如此,我還是喜歡這樣的時光,身邊的人都平靜安好,而我偏安一隅。


九月開始後有兩件事情影響我的生活,一是薛恒和我又吵了一架;另一件就是我們主任升值調入總公司,賀楊正式接管了我們主任的位置。這兩件事的結果又大不相同。我和薛恒的戰爭,長遠來看是我贏了;賀楊成了我的直接上司,日子更加難捱了。


先說第一件事吧。我解雇鍾點工又擅自幫他幹洗衣服的事情穿幫了。緣由倒也簡單,某天他在小區裏碰巧經過幹洗店,老板娘喊住他讓他把洗好的衣服直接帶上去。你們能想象的,以老板娘的熱心八卦程度,事情不穿幫是不可能的。


這天我下班到住處已經是七點過了,剛開門就聽到客廳裏電視機傳來的聲音。我換好鞋進來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不是薛恒是誰。這種事情屬於破天荒的那種,我正想打個招呼,他頭也沒回就關了電視,然後啪的一聲把遙控器丟到桌上,客廳裏一陣寂靜。


下一秒,我聽到他冷清的聲音傳來:“我們該談談了。”這個客廳裏,隻有我一個活人,我當然不會誤認為他和空氣說話。走過去幾步看到茶幾上放著的一疊衣服,我就明白了所為何事了。


我站在沙發不遠處,看著他揚起一個有點狗腿的笑說:“好巧啊。”


他不為所動看著我,抿著唇,眼神冰冷滿是嘲弄:“你大概忘了吧,我早就警告過你的。”


我開始鎮定:“你警告過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樁。”


他的表情愈加不耐直至冷酷,堅不可破,他說:“好,你忘記了,我就慢慢提醒你。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誰他媽的讓你動我的東西的?誰讓你擅自辭了鍾點工的?你要是不想住就早點滾,我受夠了你想接近我的那點肮髒心思!”


聽完最後一句話,我直接懵掉,等到清醒過來,心裏早已湧起的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悲傷。努力克製住眼角不斷蔓延的酸楚感,我低下頭不看他,任由客廳裏回響著的他的憤怒的餘音慢慢消逝直至空洞的死寂。


我看著他的眉眼,好一會兒才開口,語調力所能及的平靜:“我不是誰,是誰也不重要。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圖謀什麽,你不用那麽防備。”


“沒錯,是我擅自辭了鍾點工,是我拿著你的衣物去了幹洗店,你生氣發飆我理解。可是,你大概是不知貧窮為何物吧。在我的家鄉,很多家庭一家四五口人,一天的收入不會超過八十塊,而獲得這八十塊的是家裏頂梁柱的丈夫或父親在外麵做一天瓦工的收入,隻要一天沒有上工就沒有收入。而作為妻子和母親,她們就必須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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