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4)

也開始慢慢消散了。時間一點點消逝,始終沒有人開門;終於我慢慢蹲下來,嘴角自嘲地扯起一個笑,也就是那張臉,才會讓我失去理智,不管不顧的,任由潮水將我淹沒,連自救也不要了。


也許這是馮乘遠和我開的玩笑也不一定,又或者地址弄錯了,又或者這裏的主人這個時間點其實根本不在屋內.....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哢嗒一聲開了,切斷了我已經飄得很遠的思緒。


我慢慢抬頭看門內站著的那個人,手抄在口袋裏,居高臨下又麵無表情地打量我。我的視線慢慢在他的臉上聚焦,馮乘遠沒有和我開玩笑。


我慢慢站起來,盡量忽略雙腿因為突然充血而帶來的酸麻,我看著他,神色平靜地指指旁邊的行李說:“你好,我是新來的租客,馮老師介紹的。”


門內人的沒動也不開口,神情淡漠地看了我好一會,才轉身走進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陣空白,半晌提著行李跟進去。關上門走到玄關,我就停住了,偌大的客廳裏潔淨無塵,進去肯定要換鞋,而我沒有看到任何拖鞋,也沒有看到一次性的鞋套,我正躊躇該怎麽辦。


那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裏背對著我掉過頭來,估計是有一會沒聽見我的聲響,我們視線相遇,短短的幾秒後他皺了皺眉就又轉過頭去,看樣子並不打算幫忙,當然我更沒有忽略他眼裏的嫌惡。


看,用俗話說的“遠看白雲飄飄,近看粗製濫造”,這句話現在來形容我和這張臉現在的情景再恰當不過了。我在心裏歎氣,夢不會永遠持續下去,山不過來我就得過去,不然這日子完全沒法過了。我直接脫了鞋和襪子,光腳走向沙發。


我站在他兩米外就停住了,不是不想走近點,而是我發現走的越近,這人的眉毛擰巴的越厲害,仿佛我是什麽害蟲猛獸一樣可怖,幾乎毫不掩飾。


我看著他,盡量讓語氣聽起來溫和一點,神色看起來自然一點,我說:“薛先生,我叫豐子夜,你的新租客。”


他也看著我,說著完全不搭調的話:“我記得你。”他用的是記得,不是知道,不是認識。我不吱聲,等他的下文,心裏卻在想記得有什麽用,救過你又有什麽用,就知道長成這張臉的是個白眼狼,至於第一天就這樣來個並不高明的下馬威麽!


但是他最終也什麽沒說,指了下沙發對麵的的一扇門,恩賜般地開口說:“你以後住那裏,”又指指對麵南邊的一扇緊關著的門說,“那個是我的房間,閑人勿進;樓上都是我的工作室,同樣閑人勿入;其他的客廳衛生間廚房你隨意,但是我的物品,閑人勿碰。”


我不吭聲聽他一一圈地劃範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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