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4)

點淩亂,有幾處不安分的翹起幾根,他外麵套了件是黑色呢子大衣,裏麵是件絳紅色羊毛衫,脖子裏胡亂的圍著駝色圍巾,牛仔褲,軍靴,左耳的耳釘還在;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任何人或事物上,神色也還是淡漠的,這個表情,我看過很多次;但這次他半闔的眼睛仿佛沒睡飽,有股淡淡地學生氣。他一進來,眾人便停下來看著他,我很能理解眾人眼色中的驚豔,就連嬈嬈也眯眼看了兩眼。


馮乘遠看到他走進來,便丟下`身邊的人迎上去,滿麵的微笑漾開,語氣熟稔:“才來,就等你了。”


我聽到薛恒的聲音,不高不低,似有小小的抱怨:“好不容易來的。”


馮乘風親昵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行了,能來就好。”還不等答複,又皺眉說,“怎麽穿這麽少,小心感冒。”


薛恒淡淡扯起一個笑,毫不在意地說:“放心,死不了。”


我站在不遠處的人堆裏,默默地看著他倆交談著走近,心裏想:馮老師於他,倒挺像真兄弟的。


很快,馮乘風向我們這邊走近,滿麵笑容:“這是我兄弟,薛恒。”


被介紹的人隻是朝我們這邊點了個頭。一時間,我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倒是幾個樂隊的人開口招呼了。


馮乘風又指指我們一圈人開玩笑說:“我好不容易奴役來的苦力。”差別待遇不言而喻。


嬈嬈開口了:“是啊。海文,下次咱們樂隊有活動了,也別浪費了馮老師這個免費勞動力。”


馮乘遠笑著忙不迭應承:“一定的,一定的。美女發話,乃我榮幸。”氣氛一下子不尷尬了。


馮乘遠和我們說了句麻煩了,便帶著薛恒四處走動,一邊還向他低聲講解,大概就是關於畫的。


我們一行人加入了工人和學生的隊伍,拆包裝,抬畫,掛牆,上釘子。其實大多數工作已近被裝修工人們完成了,隻不過還剩下一些畫幅後續安排釘上去。


不一會又有送油畫的貨車來了,馮乘遠出去去指導送畫來的師傅。薛恒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室內四處走動,打量已掛出來的畫,逗留在作品的時間長或短。


我的心思完全跟著他的節奏。不一會兒,他信步走到我幾步遠處,看最近牆上的一副大型油畫。那是一幅風景畫,夕陽下的連綿山巒,明明是冷峻的山,在這一刻卻溫柔的五彩斑斕。


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這一次,我們離得很近,之間僅橫著一個三角架,上麵疊著幾幅還沒有掛好畫,大概是哪個工人放在這裏,方便安裝用的。我的視線忍不住穿過架子看向他。他側對著我看著牆麵,神情仔細,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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