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低喃。
紫蘇早就被氣憤和羞恥衝昏了腦袋，“我父親什麽時候能出來？”
喘熄交織，再無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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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蘇穿好宮女拿進來的衣服，平靜地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需要回家，我要和我的家人告別。還有我的父親，也請大王遵守諾言，早日將他放出來。”
他們之間被她說成一樁徹徹底底的交易，“也好。以後恐怕是見不到了。”
“你什麽意思？”紫蘇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他，家國天下她不管，可是她的家人，誰都別想碰，“你要是敢動他們，我也會殺了你的。”
秦王和她一道紗帳之隔，他的身影寂寥，“你多慮了。”
當夜，欺淩紫蘇的守衛，全都被施以酷刑而死。
母親醒了，紫芝在旁邊給她喂藥。紫蘇走過去，接過妹妹手裏的藥，“阿母，爹爹很快就可以出來了，您別擔心。”
“傻孩子，你別安慰我，阿母都清楚的。”夏母養尊處優久了，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兒，身子瞬時便垮了。
紫蘇憋著淚，“是真的。很快很快。等爹爹出來後，你們就去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過安穩的生活。”她說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們。她沒有糊塗到以為自己可以和家人一塊走。
夏母隻當這孩子在安慰她，由她去了。
夜裏紫蘇和妹妹睡在同一張床上，妹妹將她抱得緊緊的，這幾日的驚嚇沒能在紫芝的腦海中散去。
“紫芝。”紫蘇安喚著她的名字。
“姐姐……”她抬起那一雙極像紫蘇的大眼，看著紫蘇。
“你已經不是小孩兒了，爹爹和阿母也老了，以後要學會照顧爹爹和阿母知道嗎？”
“姐姐又要走了嗎？姐姐要去哪兒了？”紫芝敏[gǎn]地嗅出姐姐話中的意味。
“姐姐要去一個這個世間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最冰冷的地方。”紫蘇眨眨眼，“這個暫時不可以和阿母說，也不可以和爹爹說。”
父親沒過幾日就被放了出來，看著阿母和紫芝高興得不行，紫蘇的心終於落了地。
這也意味著一家人分離的日子近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將我放了出來，同僚們都在裏麵呢。不行，不能這樣，我不能置他們於不顧。”
紫蘇趕緊拉住夏禦史，“爹爹，何必做這樣螳臂當車的事呢。”
“爹不能不忠不義，為萬人所唾棄。”
紫蘇快急哭了，爹爹不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可她比誰都清楚，“爹爹，蘇兒求求你，帶著妹妹和阿母走吧。蘇兒是個小女子，忠義氣節蘇兒不懂，但是蘇兒知道，趙國可以沒有您，家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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