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彰說的起勁,旁邊的人一直靜音,他轉過頭,看見陳勁生額頭上全是冷汗,下顎線因在隱忍,繃的很緊。
差點忘了,他手指頭還傷著。
宋彰目光落在他僵硬的小臂上,歎氣:“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麽?
陳勁生沒看他,也不想理他,他隻覺得耳邊聒噪。
宋彰見他壓根沒搭話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麽,等出租車一路開到醫院,他付完錢,對陳勁生說:“我扶你吧。”
陳勁生單手推開門就下去了。
宋彰在他身後嘖了一聲。
進入醫院,裏麵人不算多,掛號,交錢,宋彰先墊了費用。陳勁生坐在椅子上等他,人已經疼的嘴唇發白。
一係列檢查拍片後,陳勁生被帶進一間房接骨頭。
整個過程,宋彰跟自個兒手指頭斷了似的,屏著氣不敢多看;汗珠沿著陳勁生的臉頰一顆接一顆,強烈的疼痛在前,他的身體是有本能反應的。
但他太能忍了,一聲沒吭,全悶在肚子裏。
骨頭接好後,醫生建議打石膏,接下來都是護士的事兒,護士去拿工具,宋彰也跟過去,再回來時,病房裏已經空了,椅子上放著個小包,宋彰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錢包。
護士問:“你同學人呢?”
宋彰打量著那個錢包,“我不知道。”
護士皺起眉,“不打石膏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沒東西固定,骨頭接好也是白搭!喊他回來!”
宋彰更無辜了,“我沒他手機號啊。”
“你們這是胡鬧!”
“算了。”宋彰說,“他不弄就不弄吧。”
**
當夜,陳勁生從夢中驚醒,渾身濕汗。
他掀開被子下床,從床頭櫃摸上煙盒,猛抽一口,勉強壓住體內湧動的躁意。
他今天報了仇,心中輕鬆,回來後便躺下,入睡的極快,但沒想到這會兒能醒來,因為一個詭異又旖旎的夢,他整個人都亢奮,呼吸一聲比一聲粗。
他夢到了倪迦。
三年來,第一次夢到她。
還是極其香豔的畫麵。
那女的在他印象裏,本來就是個妖精。
夢中畫麵太過真實,他醒來仍覺手中有膩膩之感,是撫摸過她肌膚留下的。他清清楚楚看到她一張臉呈妖冶神色,媚眼如絲,貝齒輕輕咬住下唇……他也能感覺到自己鋪天蓋地的膨脹欲望。
然後,他醒了。
空蕩中多出一絲不明意味的濕熱。
這種夢於陳勁生來說,無疑是恥辱。他可以夢到和任何人享魚水之歡,可偏偏是她。
陳勁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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