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示著它遭遇過來自肉體的猛烈的暴擊。
陳勁生是硬闖進來的。
倪迦發出了極其痛苦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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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病房外。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過來簽一下字。”
倪迦剛準備起身,宋彰一步踱過去,在她前麵搶過手術單,“我是他弟。”
護士沒懷疑,他和倪迦身上的江湖氣兒都挺重,外加裏麵那個還是刀傷,怎麽看怎麽像一群二十多歲的小混混。
“去交一下錢。”
宋彰點頭說好。
倪迦問他:“你有錢麽?”
“有,他媽剛轉了錢給我。”
“那她人呢?”
“他爸媽不在國內,最早明天才能到。”宋彰說完,也不看她,“你在這看好他,我去樓下交錢。”
說完,拔腳就走。
從救護車到了開始,他就沒再正眼看過她。
她明白,宋彰在生她的氣,氣她把陳勁生害成這副樣子。
他辛辛苦苦保護的兄弟,現在生死不明的躺在手術室,他生氣,發火,全都是應該的。
她都理解。
倪迦坐在門外的等候椅上,頭仰著,眼睛睜大,盯著天花板。她一直覺得醫院的白光燈給人一種壓抑感,照的什麽都是重影,很不真實。
到處都冷冰冰的,針頭,病床,儀器,連消毒水的味道也冷冰冰的。
這麽晚了,這裏依然人來人往。
承接生命的到來與逝去,不分晝夜。
宋彰很快回來,他買了兩瓶水,遞給她一瓶,然後坐在她對麵一排椅子上,眼睛紅通通的。
倪迦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幹澀到發疼的嗓子終於潤了點,不再那麽連吸氣都想幹嘔。
她緩了緩,輕聲說:“對不起。”
宋彰垂著頭,眼睛盯著鞋尖,“不用跟我說。”
倪迦:“我會跟他說。”
“他肯定會原諒你。”宋彰眼睛上移,第一次見他褪去平日裏所有的玩世不恭,語氣平緩,但沒有絲毫溫度,
“你的對不起沒有用,這種廢話少說點。”
倪迦咬了咬唇,沒有出聲。
是沒有用,不能讓陳勁生的安全,不能挽回局麵,甚至,不能安撫任何人的情緒。
“倪迦,我現在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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