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天下那麽多人,又有多少人能如我一般撞到大運似的找到他們的老韓呢?
☆、306
過了兩天,見我容顏一點點好起來,看我也勉勉強強能下地了,二哥二嫂說要回去。
誰也不好再攔著。
畢竟鄉下的事多,眼看年節也要來了,出來了這麽些日子,保不住家裏已亂成啥樣兒。
老韓和老左都要開車去送,被二嫂攔在了門口,死活連送到車站都不讓。
那天下午,臥在床上,我邊隨手翻一本《青年文摘》,邊跟老左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這時房門推開了,一個圓圓的腦袋從門縫裏探進來來回張望。
老左眼尖,笑著招呼道,“進來,進來,你偷偷摸摸地幹啥呢?”
我循聲望去,皓皓的一雙大眼睛轉得正歡,也正朝我望過來。
好久沒見這孩子了,今兒個看到他好像又長高了一截兒,心中一陣歡喜。
“你咋跑來了?”我坐起身向他招手。
皓皓跑過來,“四爸,我想死你了!”
說著,就急急撲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拍拍他,想從他的臂膀裏卸開,說,“四爸也想你。”
他放開我,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端詳了我半天說,“我不信!”
“咋不信?”我一愣,忙盡力作出一副讓他相信的表情。
“沒見你發一條短信,打一個電話給我。”
他嘴巴撅得老高。
都說小孩子不會撒謊,心裏的喜怒哀樂全部會從肢體與表情表敘得清清楚楚,皓皓也不例外。
“你不是學習緊嗎?我要是遭擾你,是一個做四爸的行徑嗎?”
我笑著拍他的手背。
“唉,你們這些人,總是拿這個做借口,以不變應萬變。”他繼續撇嘴。
“可這個卻是事實去啊,我可沒有找借口。”
他仔細看了我的臉,終於笑了。
伸出一隻手,他摸著我的頭,“四爸,這是被誰打的?”
頭上的傷已經拆線了,傷口處的頭發卻長得很慢,明顯的傷痕,我也無需遮掩。
“你爸沒給你說嗎?”我反問他。
“沒,隻說是你住院了,要我自己來問你。”
老韓事前沒說皓皓要來,肯定是怕我們口徑不一致,以免出啥差錯。
“被人搶劫,挨了一黑磚,不知道是誰。”
這種事情,能瞞一天算一天。
“你報警了嗎?破案了沒有?抓住搶匪了沒有?”
看來小家夥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報了。不過,還沒有抓到,我也不抱啥希望,以後自己注意些就是了。”
我盡量敷衍他。
“不會吧?現在滿大街都有攝像頭,警察破這些小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他步步緊逼。
“嗬嗬,現在的很多匪徒都是高智商罪犯,監控視頻也有盲區點,當然,我也想警察們盡快破案。”
老左在一旁笑著看我們倆拌嘴,見機插話道,“皓皓,渴了吧,來,吃一塊柚子,再喝點水。”
皓皓擺擺手,沒空理會老左,他像隻悶壞了的小鳥一樣又嘰嘰喳喳開了,“四爸,你聽好了,我給你來一個絕活讓你樂一樂。”
說罷,雙手插在腰間,清了清嗓子,作勢又扯長脖子。
“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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